得到了毕山像吗,那就让他们派人来接收,虽然你是先生,但我不能直接把秘境给你。”大妖禽非常坚持原则。
两条小黑龙立刻带着两个小孩到了坑边。
“心法,全力,我们没法跟它讲道理,只能顺着它的意思办。”
大橘猫一声吩咐,卢小曼和席默立刻拿出先前穿过结界的力气,全力运转心法,席默周围涌起金色的剑气,卢小曼的皮肤上也隐隐有一层红色的灵力之火。
大妖禽对毕山道统传承的功法自然相当了解,它又是大乘修为,虽然现在糊涂得无法交流,但它既然没死,那么自然在现有理智下依然还残存了一丝本能,他俩心法一转,它的目光就望了过来。
“啊,这是道统,剑尊的道统!道统未断绝!”
“道统重新续上了,他俩现在正是那个门派的弟子,那唯一的元中剑修是他们明面上的师祖。”
“明面上的师祖?明面上的?那就是还有明面下的喽?明面下的才是他俩的正经师父?藏得这么深?谁呀?”
“我,和毕山。”
“……呃!”大妖禽哽了一下,突然就用力地拍打起光秃秃的一对肉翅,“仙帝和仙狱长那对哥俩的转世吗?!”
“啥?!”卢小曼和席默大惊,“你知道这哥俩?”
“那哥俩至今活蹦乱跳。”大橘猫冷漠地说道。
“依然天天打架吗?这哥俩一向感情不和,真不知道先生和剑尊怎么那么想不开共同收徒。”
“对,依然隔三岔五的打架。”大橘猫顿了一下,“能知道这哥俩的历史,你以前这个门派怎么也有几万年的历史了。”
“嗯,几万年啊,不记得了,反正是好多年了,我还参加过一次道魔大战,暗地里没少帮颛顼魔主排除异己。”
“好处又没少你们的。”
“这倒是,真怀念那时候啊~”
“哎哎哎,现在不是你感慨的时候,秘境的控制权,赶紧的,别让我说第三遍。”
“控制权?哦哦哦!在这里!”
大妖禽抖着它光秃秃的肉翅,凭空掉出来一枚样式古朴的纳戒,大橘猫半空接住,没让它落在地上。
“仅剩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其余的都在这么多年里被进来的修士拿走了,我们散了很多功法剑诀出去,怎么到现在只有元中剑修最高呢?不应该呀,剑尊传下的心法又不难练。”
“大环境正在衰变,灵气日益稀薄,功法都断绝了,只有时不时的冒出个小家族声称祖上有福荫,传下来一本两本的残篇,根本不成全套,能让人修炼到金丹就足以引来抄家抢夺。”
“哎,竟然如此糟糕?”大妖禽眼睛耷拉着,它感到有些累了,说话开始有点有气无力。
大橘猫打开纳戒,从里面掏出一堆古老的书本,卢小曼和席默纷纷接住翻阅,但它的重点是其中一块巴掌大的令牌。
“啊,这是宗门编年史,门派年鉴,好东西啊。”卢小曼随意地翻开一本,看着里面整齐地按年代记录宗门大事,兴奋地叫起来。
“大事记先收起来等有空再看,我们先看看结界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大橘猫把所有的书都收回纳戒中交给卢小曼收着,它自己只拿着令牌,用特殊手法激发,它们面前立刻现出一块平整的水幕,水幕上投影出结界外面的画面。
结界外面,密密麻麻都是人,有的在打架,有的在思索怎样突破结界。
“这么多人啊……”卢小曼挠头,“我们只要一踏出结界,就会引来围攻的。”
“打就打呗,就当是一次针对持久战斗的训练了,出去痛快打一场吧,打完我们也该撤了,这要什么没什么的破秘境,没必要再呆下去浪费时间。”
“那我呢?那我呢?”
“你的使命结束了,你是自由的,等你休养康复,你一家几口想干什么都随意,没人绑着你们。”
“我能跟着秘境再回来么?我本身就是这秘境的守护大妖,我曾经的伙伴是秘境的看守人,既然,既然,既然最名正言顺的传承人出现了,那我要回来继续做守护大妖,我还能指点那帮小剑修好好练剑,最高居然只有元中,太荒谬了。”
“你想跟着秘境回来也可以,这个宗门确实急缺够水平的前辈长期教导,但你自己能作主吗?不想和老婆孩子商量商量?”大橘猫突然扭头望向一个方向,“有动静,找到雌鸟和蛋了。”
卢小曼和席默一下子来了劲儿,“在哪儿?在哪儿?”
“等一下,我喊人进来弄。”
大橘猫轻轻晃着尾巴,不见它嘴上再说什么,但是过了一会儿,卢小曼就看到这界中界被人用外力撕开三四道空间豁口,接二连三地走进来一堆毛茸茸的白团子。
“老祖宗,我们来了!”
“曾祖姑奶奶!曾祖叔公!”
“这里就是这个秘境的中心了?”
“带界中界的小世界,哎呀,有几千年没见到这么高级的小世界了。”
“崩溃的空间我们都稳住了,但是已经崩掉的部分补不回来,这个小世界的面积要缩减一些了。”
“呃,这只羽毛都掉光的前辈是什么品种啊?”
“这位前辈是大乘哎,果然只有大乘才能熬这么多年。”
“哇,第一次见到这么虚弱的大乘妖修哎。”
等到空间豁口陆续关上,赶来的毛团子有十多个,四处乱跑,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基本上卢小曼和席默当初曾经见过的都在这里了,也就是说这个小世界各处崩溃的空间都已经稳固住了,只等拖回去慢慢修补,重新培养成一个上等的练功道场。
“你们把这里残存的自然法阵清理干净,在那个方向还藏着一只雌鸟和三颗蛋,你们去找出来,注意那蛋极其脆弱,这么多年都只是维持在最低活力,蛋壳想必非常易碎,千万小心。”大橘猫谨慎地吩咐道。
“明白,老祖宗。”
“好的,老祖宗,我们不会闯祸的。”
“几万年不孵化的鸟蛋,啊啊啊,还没见过呢。”
“不是,我就是好奇,这前辈是什么鸟类啊?”
毛团子们一边叽叽喳喳,一边四散开来开始忙活,有的清理残存的自然法阵,疯长的植物破坏了原本的法阵阵形,不清理掉的话就是隐患,有的则在老祖宗指点的方向一边走一边仔细感受生命的波动,在地面仔细搜寻藏起来的雌鸟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