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忙碌了数日,总算将此地的事情了结。
先是寻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将王德海、何红叶二人合葬,然后又带着三名“苦力”将黑店的地窖尽数掩埋。
虽是偏僻的山野,却也有一条官道途径此地,自然引来不少行人驻足围观。
戒色和尚亮出了崇光寺的名号,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显露了一番高绝的武艺,才算震慑住众人的心思,没有引出什么事端。
最后戒色和尚凭借崇光寺的名号(脸厚),拉来了一队返程的镖师队伍,才将金银财物押解回京城的崇光寺。
黑衣三人也被戒色和尚放走,只是临走时三人皆是一脸忿恨,差点引得王小六再次出手诛杀他们。
怕仍然有“尾巴”跟在身后,王小六咬了咬牙继续西行。
在崎岖的官道上行走了几日,每日夜里都是露宿荒野,一人一马都已有些疲乏。
眼前的山脉延绵起伏足有数十里,其中峰峦叠嶂、危峰兀立、奇松怪石傲立其中;大雪尚未完全消融,漫山都是白雪皑皑,山溪飞瀑皆被冻成道道银链,一眼望去尽是银装素裹,一幅鸟兽皆藏的冬日萧瑟。
王小六看着手中从“喜兄”身上抢夺而来的简陋地图,暗自思量:翻过这座大山就可以向南前行。
此时斜阳夕照,群山之间覆盖的白雪反射着落日的余晖,将世间万物染上了一抹金黄。
王小六从马背上飞身而起,站在一棵参天大树上四处眺望,希望可以找到一处可供歇息落脚的地方。
片刻后,他从树上缓缓落下,一脸失望,轻轻拍着老马的长脸,轻声叹息:“老马呀,老马,今天又要露宿荒野了。”
老马不知道他心中的苦闷,只是驮着他行走了一日,此刻不停的打着响鼻,嘴角也有些白沫。
夕阳终于落于山间,夜幕降临,山间的寒风分外刺骨,王小六拉着老马在山道上艰难前行,希望可以找到一处山洞。
王小六突觉脚下一空,身子不由向下坠落。
虽突遭变故,王小六却没有半点惊慌,一脚蹬在老马的身侧,身形已向上斜斜飞出。
“呛——”
一道寒芒炸裂,王小六已持剑在手。
望着半空中罩过来的大网,他不停冷笑,手中不见丝毫停顿,一式“九天坠日”的剑招使出,自上而下斩出一道剑芒。
“刺啦——”
从天而降的大网被他一分为二,王小六接力拔高身形,仿佛夜枭一般急速掠出,落在丈外的平地上。
“何人偷袭,还不现身。”
听到不远处大坑内老马不停在嘶鸣,王小六紧了紧手中的秋水剑,放声高喝。
忽然,道旁的林间点燃了无数只火把,一队足有三十余人的魁梧大汉走了出来。
莫非是黑衣三人回去禀告了消息?在此处又设埋伏?
王小六的心思飞速转动,运足了目力瞧向来人。
只见众人皆身披厚厚的皮袄,似乎是山羊皮硝制而成,白、黄、灰颜色各不相同;为首的一名魁梧大汉,手中是一把四尺有余的“九环金背”大刀,其余众人手上的兵器却有些奇怪,刀、斧、长矛不尽相同,还有人手持三尖的钢叉,似乎是山间的猎户。
“小子,武功不错呀。”
为首的那名汉子先前迈出一步,一对横眉,怒目圆睁,一脸的络腮胡须。
“你是何人,可敢报上名号。”
王小六面若冰霜,在牙缝中挤出一句,声音稍有冷冽。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家正是人送外号‘一刀断山岳’的袁良才。”
说话间,他的脸色愈发狰狞,虚挥手中的大刀,刀背的铁环发出几声刺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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