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孝成不以为然的说道:“还不如去给刘子鸣锦上添花来得好,我看这一回他若是被刘子鸣所杀,父亲大人的这些善缘怎么收得回来?”李峘摇头道:“他至少死不了。”
李孝成道:“父亲大人何出此言?”
李峘淡淡道:“你叔父任户部侍郎,偶然得知,司天台少监令狐先生,曾为一个年轻书生办理身份。此事极为隐秘,户部之内只有尚书大人一人知晓,诸多手续都是他亲手所办,才让你叔父察觉端倪。”
李孝成愕然道:“父亲的意思是……这位李郎君,居然跟司天台少监令狐先生有旧?”
李清玹回到院落时,门前站着的车夫对他施了一礼,恭敬说道:“李郎君,先前张大夫来访,并留下诸多药材,说是苏州府的某位先生先前寄存在他药堂里的。”
车夫接着说道:“这张大夫本是宫中御医,后来因为得罪了某位贵妃,才挂职而去,然后他开了家药堂。张大夫医者仁心,堪称一位杏林妙手。对于修道人之事,按说一名御医应当是不知的,可以断定,此人不是因为任凌风的事情才来拜访。”
李清玹嗯了一声,断定那位张大夫多半就是小月药堂里的东家,刘五爷的好友。对方送来的药材,应该就是王源寄存的。车夫低声道:“这院子里没有空余房间。小的又怕晚上下雨,不敢让药材放在院中,就把药材搬到我那住
房里去了。”
李清玹闻言大喜,九姑娘的车夫,办事果然稳健周到。他略双手抱拳,问道:“在下失礼了,先前只顾去越国公府拜访。只说让大叔住进仅剩的一间房内。便即离去,到了此时,还不知大叔姓名。敢问大叔尊姓大名?”
车夫不复沉稳之态,略有惶恐之色,躬身施礼道:“郎君,小的名作郝明东。”随后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记载许多药名。李清玹接过一看,大喜过望。
他心中暗道:“崔大人统领一府,果然是权倾一方。我给他的药材当中,基本全都寻得,只有两味稀缺药材未曾寻到。如此算来,药材大多集齐,连玉剑都已得手,只差那几味稀有难得的药材罢了,不知以九姑娘那边寻找的怎么样了?”
他心情颇为畅快,但有一点较为侥幸。王源办事也不牢靠,居然没有交代清楚,那张大夫不知药材重要,一股脑送来。好在有郝明东在,万一因他不在,换个人冒领,岂不是麻烦大了?
李清玹心中暗道:这郝大叔办事牢靠,必须赏他一赏。随后他取出十五两银子给了郝明东。十五两银子,对于一般人家,已是不小的财富。用来赏赐一个门房车夫,那也是豪门大户的做派。
但这郝明东不是一般门房马夫,倒也是见多识广,当即坦然收下。但毕竟是从一位修道高人手里得赏,他也不免露出喜色。
李清玹说道:“在下极少煮粥做饭,自修道以来,虽未辟谷,但饮食渐少。郝大叔若是饥饿,可去买些酒食回来,以免饿坏肚子。”郝明东说道:“多谢郎君关心,小的明白。”
李清玹看着这些药材占了不小的一片空间,想着是否送到裴府去,随后他又作罢,决定暂时放在这里,却怕有些闪失。他想了想,才道:“郝大叔,我不在的时候,还请您好生照看,不要出错。”
郝明东忙点头应是。李清玹回了自己房中,换下身上有些发白的青衫,把那崭新的天师府青色道服换上,果然是人靠衣装,显得他更是风采俱佳。随后他把那件破青衫里的许多东西都取出来,逐一放入怀里。
有百岁覆盆子草,有秘籍,有金丹,书册等等。其中还夹带五种药材,皆是十分常见,价值极低。这五种药材,正是悟真剑道里记载的辅材之一。悟真剑道上面的药方极为特异,不乏药性冲突之物。
那二十八种主药,七十二种辅药,必不可少,每缺一种都无法圆满,药性无法调和,便是剧毒之药。纵然有人在崔使君,裴阁老,甚至九姑娘这里,得知诸般药材种类,也凑不齐真正的药方,因为还缺了五味辅药。
李清玹心中渐渐落于平静,心中暗暗想道:都说龙虎真人手上有乾坤袋一类的储物法宝,小的乾坤袋有三尺见方的储藏空间,大的乾坤袋内里可比一间房屋,也不知何时我才能拥有一两件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