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发现别的线索了?”中年人尴尬的笑了笑,低声说道:“先生,不曾发现别的线索。”
李清玹平静的说道:“既然如此,无论这卢家是不是受人栽赃嫁祸,在下都要去卢家一趟,诸位难道有异议么?还是诸位认为在下软弱可欺?莫非在下的宝剑不利乎?”
司天台的五人顿时面色一变,他们面前的这位道玄先生虽说看起来温和谦逊,但是他可不是一味忍让妥协的人,无论是之前的任凌风还是之后的刘子鸣,都先后与这位道玄先生产生过纠葛。
前者因此丢了性命,后者因此受了重伤。虽说后者与这位道玄先生和解了,但他们五人可比不上那位刘子鸣,就算他们被这位道玄先生教训了一番,司天台的首正大人和令狐少监都不一定会为他们主持公道,最多只会口头上教训道玄先生一顿。
更何况有‘白衣杀神’之称的裴剑仙,对这位道玄先生更是青睐有加,如果因此小事得罪了这位道玄先生,他们五人以后在司天台中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
司天台五人当中的另外四人都是低着头不说话,中年人心中暗暗地骂了一声胆小鬼,随即就沉吟着说道:“道玄先生,此事太过蹊跷,不如我等先去卢家查看一番,若是查不出来什么,先生再去也不迟。先生您看这样可好?”
李清玹微微
皱了皱眉,并未说话,只是大有深意地看了中年人一眼。一旁的范腾云沉声说道:“去年入京之时,我裴府一行遭到了匪徒的刺杀,若非先生出手,在下坟头上的青草估计都有三尺长了。”
“当时只发现了一处线索,就算兵器器械上刻有相州刺史薛嵩的黑虎军印记,虽说当时有可能是别人栽赃嫁祸给河东薛家,但是只有这一处线索,因此阁老还是去找了薛家之人,后来查明不是薛家所为,但是薛家还是赔了不少礼物,毕竟线索直指当时的薛家。”
李清玹点了点头,轻声道:“这些特制弩箭虽说与司天台所铸造的破魂箭样式相同,但不一定是从司天台当中流露出去的,只是这些弩箭是何人所造,就请司天台的诸位带回府衙详查了,此地已经没诸位的事情了,诸位请回罢!”
李清玹说罢之后,就让范腾云带路,朝着卢家所在的方向走去。司天台五人为首的那名中年人面上阴晴不定,他的脸色几经变化,最终也只是轻叹了一声,却也不敢去阻拦这位道玄先生,毕竟就算他们五人齐上,也在道玄先生的手中走不了两个回合。
就在这时,巷子口处又拐进来一个人,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人,中年人乃是司天台的天文博士郑渟之,他之前曾与李清玹打过交道,也算是李清玹的熟人了。
郑渟之对李清玹微微一礼,低声说道:“见过道玄先生,先生被这群来历不明的人伏击,是我等的失职。这群人都是凡俗之辈,他们的来历和动机,我等自会查明,会给先生一个满意的交代的,还望先生理解我等的难处。”
李清玹微微皱了皱眉,淡淡说道:“你等有何难处?”郑渟之恭敬地说道:“若是对方修道人,自然由先生处置此事。但这样人都是凡俗之辈,自然交由洛阳尹处理此事,待我等与洛阳尹查明了此案,便会第一时间告知先生,因为司天台历代以来的规矩就是修道人不得对凡俗之辈出手,还望先生海涵。”
李清玹不悦地说道:“就因为对方是凡俗之辈,我就不能去查明原因了么?我可以不使用修道人的手段和神通对付此等之辈,我只凭俗世武学查明此事,难道也算违了司天台的规矩了么?!”
郑渟之闻听此言,顿时苦笑了声。李清玹的修为已是坎离大成之境,就算他不使用任何修道者的手段和神通,也远远胜过了武道大宗师好多倍,毕境李清玹是坎离大成的人物,他对俗世武学的理解早已超凡脱俗了!
郑渟之沉吟了一下,低声说道:“道玄先生,此事我等做不了主,您看……”李清玹闻言笑了笑,就转身离去了,范腾云几人见状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