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几个逗比去决斗了,你们就别凑热闹了,洛语,能麻烦你解释下那个大块头什么来历,决商有说什么安排吗?”欧天齐指着正低垂着头,一副路人模样的丰乐。
大块头?
那只黑不溜秋看着就吓人的藏獒。
自从绵绵一走,这只刚才趴在地上卖乖的藏獒就好像被解放了似地,那变态终于走啦走啦走啦!
藏獒欢脱的在基地里跑来跑去,似乎到新的环境很兴奋。
这边,刘逸清总算踱步来到了绵绵的屋子。
平时里如同鬼魅穿梭在基地的刘逸清好像忘了自己的异能和本事,磨磨蹭蹭的用比平时走路更慢数倍的速度走来。
这么单独叫他过来一定是为了那件事吧!为了摊牌和说清楚?
肯定是了……
十二万分紧张难过的他,根本没发现在身后云贝贝和宫平。
一进门,就看到那个瞬间夺去他呼吸的男人。
那个男人站在窗前,无懈可击的侧面线条让人怦然心动,他一直觉得,莫诀商的侧面更俊美,穿着藏蓝色的毛衣,感觉暖融融的,此刻看上去安静的仿佛不是那个被所有人拥护的首领,只是个邻家平凡的少年。
退去了首领模样的莫诀商,安静的寂寞,这寂寞好像笼罩着一层隔离,无人能理解能走近。
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怎么会想到,有一天他会爱这个男人爱到不顾一切。
爱的连眼睛都被刺痛了。
似乎完全不受那灼热的好像要融化自己的视线影响,绵绵看了过去,深邃的瞳孔一如既往的平静,“把门关上。”
“哦,好!”刘逸清才回过神,像是触电般将房门盖上。
这对话后,陷入相对无言的气氛。
感觉到门外的动静,绵绵意识到了什么,却没有阻止。
[绵绵,你好不容易找到的能见人玫瑰还送不送?]
[闭嘴!]他难道不需要酝酿情绪吗?他是人又不是神。
以前无人问津,到了第一个世界又是和白霄天天过招大起大落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各方面都优加还貌似非常喜欢他的男人出现,难得谈个感情这么平平淡淡的温馨,他当然不想就这么随便的糊弄过去。
他觉得禁-书真是越来越碍眼了,关键时刻总要突然冒出个几句他最不想听的话。
生平第一次要对某个人说某种话,绵绵紧张是必须的,紧绷也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他还在想着要怎么开头?
禁-书:绵绵,你紧张的时候给人压力你知道有多么冰冷高贵吗╮(╯▽╰)╭,小清子这种性格,绝逼会被你玩死啊!
距离他们沉默已经过去了很久了,连门外的云贝贝和宫平都觉得很诡异。
刘逸清小时候就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从他出生起他的家庭从来就和幸福无关,他出生书香门第,但他父亲却是个瘾君子,如果母亲不资助他的毒品,动辄暴打轻则身体伤害,为了不被人发觉,专挑人看不到的地方打的皮开肉绽,一次为了帮母亲挡砸下来的红木椅子,他被打的脑浆迸裂,别人都觉得他约莫是挺不过了。
但奇迹般的,他活了下来。
抱着瘦成木乃伊的母亲,他摸着她的头发,告诉她,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他们母子,相依为命一辈子,不论任何时候。
在父亲拿不到毒品,想要将母亲推下海,伪造成意外落海时,他记得手上的水果刀就这么插了过去,平静的没有任何愤怒的插了进去,然后在那个男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将他推了下去。
他抱着痛哭的母亲对来人说,父亲意外落海了。
谁会想到一个8岁的孩子会杀了自己的父亲,每个人同情的看着他们母子,但他却想笑,那个人渣总算死了……
他不能失去唯一的母亲。
神使鬼差的看了一眼莫诀商,比起不可能实现的感情,他更不想失去生命中最爱的人。
紧张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心痛像是要绞碎所有的器官,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在极度痛苦下他反而清晰了自己接下来到底要说什么。
好不容易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才冷声道:“当时我中了半雪下的情毒,发作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是男是女,是陌生人还是熟人,我克制不了本能,就抓住你做了那事,我希望我们还能做兄弟,一辈子的兄弟,都把那事忘了吧!”
绞痛就好像被一颗钉子钻进了太阳穴,疼的他连笑容都摆不出来了,但比起这个失去决商才更痛。
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当好兄弟,好不好?
求你…,忘了我曾经的痴心妄想,忘了我那该死的冲动,我们还是兄弟,能让你将后背留给我的兄弟。
不要让我失去你,莫诀商,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
但这两句话,他却说不出口,视网膜都变得模糊起来,他忍不住扶住一旁的椅子。
生理上的痛苦让胃部翻涌上来一阵阵胃酸,他吞了回去,喉咙火辣辣的疼,口腔里全是正被胃部消化食物的酸意。
如果不是那阴错阳差的中毒,终刘逸清一辈子,这段感情都不会说出口。
一个拥有的太少,极端没有安全感的人,是不会轻易尝试任何感情的,更何况是同性之爱。即使深爱,即使为此付出生命。
但这类人,同样感情最为纯粹热烈,不添加一丝杂质。一旦爱上了,就是一生一世。
终于下了决心准备去拿玫瑰,顺便问一句要不要试着在一起看看,被刘逸清那段话一打岔,就好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什么紧张羞涩都没了。
直到看到,像是已经支撑不下去随时都能倒下的刘逸清,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和极力忍耐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如一个重锤砸到他的心。
这感觉……就好像,他的一句话就能彻底摧毁这个男人一样。
好像被逼到了退无可退似地。
明明,是你这个白痴要和我做兄弟的,到好像我做了什么一样。
刘逸清,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想全身而退,未免太天真了!
说不清复杂涩意的绵绵,冷不防对着那个脆弱的乌龟壳道:“所以,那两个吻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了?”
刘逸清猛然错愕的抬头。
“你……你说、说、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