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箬溪还没从惊恐中缓过神来,顺嘴答道。
“我会派人到寺里取,你把面具交给他。”
“我为什么要把面具给你?”宋箬溪反应过来了,不怕死地逆他之意。
陈陌眸光一转,凑到宋箬溪面前,“不给我面具,那么就亲我一下。”
“你派人来取面具好了。”宋箬溪立马改口,面具是身外之物,她破财消灾。
“溪儿,你不需要这识时务。”陈陌颇为遗憾,“既然溪儿这么害羞,还是我亲你好了”。
“我脸上抹了药!”宋箬溪急中生智,撒谎道。
“我不介意。”陈陌勾起唇角,向宋箬溪靠近。
“我介意!”宋箬溪把脸埋进被子里,她要窒息而亡了,这男人到底要怎样才肯走?
“啾啾”屋外传来两声奇怪的鸟鸣声。
“溪儿,我走了,你好好睡觉。”陈陌从开启的木窗,飞身而出,转眼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宋箬溪抹了把额头上汗,下床把窗关上,躺回床却久久无法入眠,这个坏男人,没事跑来扰人清梦,好讨厌。
翌日清晨,天空落下几点雨滴,微微打湿了路面,马车早已备好,与静余道了别,静叶一行人就上了车,马车缓缓地从西侧门驶出了桃花庵。
翻来覆去,到天明才睡的宋箬溪此时困意浓浓,半眯着眼靠在香绣怀里打盹,她没精力去打听昨天的事,更不会想到,三月十五日这天,好不容易求得杨夫人答应,出来上香的杨婉柔在知道她离开后,哭得有多么的伤心,秦绍维哄得又有多么的头痛,还忍不住在心里把她咒骂了千百遍。
经过数日颠簸,马车从山门直接驶进了寺内,停在念禅室外,宋箬溪远远的就看到慧谨站在门口等候,等静叶下了车,不用香绣来扶她,就从车上跳下来,扑进慧谨怀里,“师父,我回来了,您有没有想我?”
“你不在寺中,为师落得耳根清静。”慧谨对这个无赖又爱撒娇的小徒弟素来宠爱,见她平平安安回来,心中喜欢,有意逗她。
“师父,出家人是不可以打妄语的哟。”宋箬溪调皮地眨着眼睛,“我知道,师父您是很想我的。”
慧谨板着脸问道:“这一路上没给你两位师兄惹祸吧?”
“师父,我很乖的。”宋箬溪偏头看着静叶和静临,“不信,您问两位师兄。”
静叶口颂佛号道:“师父,师弟她一路上都很乖,没有惹祸。”
慧谨看着宋箬溪仰着脸,一副求表扬的娇憨模样,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众人皆面带笑意。
“师父(师祖,师叔祖)!”静临等人上前给慧谨行礼。
众人到念禅室坐下。静叶简单地说说了京中之事,把静余写的信呈上,便散了,回房各自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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