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照大嫂嫂教的说,免得闹笑话。”
小蒋氏语噎。
大人说话,小辈们不好多言,眼观鼻鼻观心坐着。
“差不多是时候回院子准备了,一会还要迎老太爷写的挥春呢!”文氏慢悠悠地来了一句。
“是啊,这大过年的,有好多事要忙!”欧阳氏这话是在嫌老太太没事找事,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坐吃等死。
宋老太太这时到是想起快过年了,把气强忍下去,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三个儿媳,且等过完年再来整治她们,道:“没事,都散了吧!”
就等着她这句话,除了小蒋氏、宋箬洁和宋箬滢三人,其他人都退了出来。
宋箬溪长出了口气,气氛太压抑了,天天来这么一回,迟早变忍者神龟。
欧阳氏戏谑地笑道:“可把我们七丫头给憋坏了,喘这么大口气。”
“屋子里一股子臭气,七姐姐不被憋坏才怪。一个贱妾生的贱种,仗着老太太宠她,妄想与世家嫡女相提并论,在老太太面前挑拨离间,想让老太太责罚七……”三房来之前,宋箬涵又被宋箬洁和宋箬滢挤兑了一番,满腹怨气憋到此刻憋不住了。她是嫡子的嫡长女,在这家里,身份本来应该是最尊贵的,可现在,她比不过庶子的嫡女就算了,连庶子的庶女都比不过。
“涵儿,不许胡说,还不闭嘴。”文氏嘴上训斥着女儿,脸上带着歉意和愧疚,就因为她不受婆婆喜爱,两个女儿跟着受了多少委屈,明明是宋家的子的嫡女,却还不如庶子所出的受宠。
宋箬涵委屈地噘起嘴。
“九妹妹,你吃过螃蟹没有?”宋箬溪问道。
宋箬涵不明白地点头,“吃过。”
“螃蟹是怎么走的?”
“横着走的。”
宋箬溪笑盈盈地看着她。
宋箬涵眼中一亮,道:“但将冷眼观螃蟹,看它横行到几时。”
“九妹妹好聪明。”宋箬溪赞道。
文氏淡漠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摸着肚子,没错,她就冷眼旁观,看那老虔婆最后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
走在最后的宋箬滟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宋箬溪回到房里没多久,婢女就送来以宋老太爷为她写的一幅挥春,上联:八骏日行千里地,下联:七弦时谱万家春。横批:春回大地。
“拿去贴院门上吧。”
“姑娘,这幅挥春要你亲自去贴,这是府上的规矩。”刘四娘道。
宋箬溪虽懒懒的不想动,但规矩定出来就是要让人遵守的,“搬椅子,姑娘我亲自贴。”
贴好挥春,宋箬溪回房,暖了暖手,笑问道:“早上谁说要挥春的?”
“奴婢要。”
“奴婢也要。”
“都有,别急,一个一个写。”宋箬溪略想了想,提笔写道:和顺一门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横批:恭贺新禧。
前面几幅,字数还有七个,写到后面,宋箬溪偷懒,全写四字联:“梅传喜讯,雪兆丰年。”“梅花笑雪,柳浪推春。”“天门纳福,举步迎春。”横批全是:“福”。
“把这福字倒着贴,寓意好,福到福到,福就到了。”宋箬溪振振有词地为她的偷懒开脱。
婢女们笑赞道:“还是姑娘学识好。”
次日腊月二十九,平安无事,没人找麻烦,瞧起来是和和睦睦。日落日出就到了大年三十,宋箬溪穿越过来已有五年,但今年这个算是她正正经经过的第一个年。过年了,被禁足的宋箬湖被放了出来,春燕和严嬷嬷寸步不离地盯着她。
清晨,沐浴净身,把一年的晦气都洗去,干干净净迎新年,换上崭新的衣袖,跟着宋绥纪芸去祠堂拜影。宋箬溪见到据说在房里养病的宋箬满,可在看气色红润,身体健壮的宋箬满,要宋箬溪相信她在生病,实在是很难。又一个装病的,至于原因,事不关己,己不劳心。
宋家规矩,庶子可以进祠堂,庶女不可以,宋箬洁就再得老太太宠也不能去,和宋箬湖等几个庶女坐在琨鹤厅的后堂等着。
“野鸡的毛再好也成不了凤凰。”宋箬滟小声道。
“你说什么?”宋箬洁扭头凶狠地瞪着她。
宋箬滟抬了抬手中的茶杯,道:“妹妹在喝茶,不曾说过话,二姐姐有听到什么吗?”
宋箬洁啐了她一口,道:“敢说不敢认,孬种。”
宋箬滟淡然浅笑,起身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祠堂内,大老太爷领着男人,二老太太领着女人,肃穆行礼。然后就散了,各房回各房过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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