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贝琳达带着赞赏的目光又重新审视了一遍奥布斯沃德,发现他那滑稽的发型、高耸的鼻梁与尖下巴可能也起到了掩盖他智慧的效果。
“那我会帮你。”贝琳达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了一张名单,“达奥拉会从上面挑选进入斗兽场的怪物。你明天跟我走一趟,我带你去见见它们。到时候,你身上搞点异臭弹的味道,我会告诉那些怪物,你很难吃。”
……
大贼龙看着奥布斯沃德,动了动鼻子,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回忆,这些记忆深深的存在它的鼻里、嘴里、脑海里。它的感知告诉它周围还有其它的生物,于是它把脸转了个方向,朝昙花猎团的人看去了。
昙花猎人的三个人看见奥布斯沃德吸引居然不起作用,便也不寄托能有一波偷袭了,于是枪花率先把长枪撑在腰腹处,右手持盾挡在身前朝着大贼龙冲刺过去,在高速冲刺下,那巨大的尖锐的枪尖会直接刺入大贼龙的胸腹,对它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就看大贼龙会如何应对了。
看台上的达奥拉把烟斗放在桌上磕了磕,鹰钩鼻一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呵,难道是他太廋了?怪物还挑食?”
“每一个怪物都有自己讨厌的与喜欢的食物,这很难说。”贝琳达适时的回应了。
“算了。这头大贼龙已经饿了它一段时间,总要吞个人吧?”
达奥拉的声音刚落,便被斗兽场的画面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走到栅栏边,朝中央望去,只见昙花猎人的枪花的那一把长枪竟然直接刺进大贼龙的胸腹——那头龙居然躲都没躲!就躺在那里晒着太阳像是在迎接生命最后的曙光的一样!
“这怎么回事?!”
围观的人们都发出了惊疑的言论,面对攻击行为,大贼龙居然不会躲?是饿傻了?
不过大贼龙凄厉的嘶吼与愤怒的拍击,宣告它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废龙,身体上的巨大伤痛让它活跃了起来,开始发狂般地攻击着视线内的一切。
奥布斯沃德赶忙双臂摆动起来朝外跑去,留着昙花猎团的人当主攻手。
大贼龙殷红的血液洒在斗兽场的黄沙上,染红了一片又一片,刺中它胸腹的长枪已经拔了出来,在枪花的手上与盾牌搭在一起,抵御着大贼龙的进攻。敏捷的刀花挥舞着她的双刀在大贼龙原有的伤口上扩大着战果,她浑身冒出淡红色的光,双刀如风扇般撕扯着血肉。
剑花在一旁看着大贼龙的攻击轨迹,他对于这种常见的怪物很熟悉,知道当它开始摆头撕咬的时候,如果出现一个短暂的停止动作,那它会接一个前扑再撕咬——这种连贯的攻击行为让很多新手猎人死在第二次的撕咬上。
大贼龙开始出现了一个停滞动作,剑花知道他的机会到了,他将大剑举过头顶,抡在身后,身上爆发出了灿烂的灵能,准备将攻击蓄力于一击。可他距离大贼龙还有一大段距离,这一击在不懂行的人的眼里就完全是一种打空气的行为。
可大贼龙那庞大的身躯在短暂的停滞过后,它迅速移动它的四肢,将头颅前探朝剑花撕咬过来!那充满腥臭味的巨嘴张开,剑花的大剑当头砍下!
强劲的蓄力攻击让大剑仿若巨岩一般沉重,硬生生地打断了大贼龙扑咬的动作,并将它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烟尘四起,黄沙漫天,风吹过后,观众们看到的就只是一只被大剑砍穿了头颅的死贼龙了。
押勇者赢的宾客们欢呼了起来,人海的嚎叫一阵接着一阵,菲菲·伯德举起了红酒杯,远远对着铁青着脸的达奥拉敬了一杯。
在斗兽场下方的某个空间内,阿尔波飞通过一个窗口看到了场上的结局,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枚宝石,将它扔给了站在身后的一个带有醉酒后遗症的微红脸庞的男人。
“驯兽师先生,你做得很不错。接下来,还要再麻烦你几天呢。”
“你给的那个药剂,我只能喂它们一点,太多了就太明显了。”外号是驯兽师的男人将宝石放在光照下瞄了几眼,开心的将宝石藏了起来。
“足够了。只要命运的天平稍微倾斜一点,胜利就会加重几分。”阿尔波飞顺便递给驯兽师一根雪茄,状若无意地说道,“现在,我要去向桑德·希尔大人报告这件事了,他一定会给其它嘉奖的。”
驯兽师是斗兽场管理怪物起居的一名负责人,他此时才发现,原来飞黄腾达的人生都是要走些歪路的,而他显然对此还颇有天赋。
潘多拉大会场,四楼的正西方里,桑德·希尔看完了这场斗兽,发出了意义不明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