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嬷嬷,您要是可怜我就给我一个痛苦算了,没有做过的事情如何承认呀。”夜罂此刻只是一心求死了,她知道自己肯定逃不过这一个劫难。或许一开始,她跟着尹氏入府就是一个错误,可是又有谁在乎她们这些丫鬟的死活呢。?
“夜罂,你没有说出主子爷想要知道的东西,怎么会让你死呢。罢了,你再不说,我也只能让人再上刑了。”大嬷嬷看着这个无依无靠的小丫鬟,有的只是一颗不知深浅的忠心,心里虽然叹息,但是也没有办法。
“嬷嬷,您先出去休息下,这丫头就交给奴才来料理。等会泼上了盐水或者辣椒水,她就没有这么骨头硬了。”大嬷嬷手下专门负责给犯了错的下人施刑的老陈道。
“也罢,嬷嬷我年纪大了,心也慈了,你们来吧。她但凡肯说,就立刻停下。知道了吗?”大嬷嬷看了看夜罂,摇摇头,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待大嬷嬷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三四个专门行刑的奴才,都是三四十的男人,可没有大嬷嬷那边的慈悲心肠。
“小丫头,平日跟在后宅的格格们身后吃香喝辣的,可没尝试过这等苦头吧。今日你大爷就让你尝尝。你最好现在就说了,免得等会可是生不如死的。你再不说,大爷们也因为你受了主子爷的责罚,那可别怪我们下手狠。”老陈阴沉着一张老脸,虽然也不过三十多岁,可是像他们这些终日见惯了血和打杀的人,脸上自有一种比常人都要阴郁的狠厉之色。
夜罂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极为惊恐地盯着老陈,哆嗦地说:“你要干什么?”
老陈咧开一张嘴,声音如老鸹般刮刮刮的笑了几声,那声音如同拿铁片在石头上刮的声音般令人生厌。
“来吧,给咱们这位小姑奶奶上点盐水吧,保管你此生不会忘记这种滋味的。”老陈斜了一眼身边的一个小厮,那人嘿嘿一笑,像是要体验什么令人兴奋的乐事一般,转身去取盐水了。
“小丫头,你知道‘伤口撒盐’这个词吧。等会儿,我们就会让往你身上泼盐水。那滋味可真是终身难忘。那可是比刀割还要疼上一倍两倍呀。再不然,还要辣椒水,更是疼得死去活来的。哎,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要真是撒上盐水,那可就可惜了。跟那南方腊月天里腌制腊肉一般了。”老陈又笑了那难听之极的声音,使得夜罂浑身似有无数只蚂蚁爬上身一般难受。
当夜罂仍旧不肯说出实话时,第一瓢盐水就泼了下去。大嬷嬷在外头正与几个小厮交代事情,突然就听见那行刑的屋子里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女人的惨叫声。紧接着,便是第二声、第三声的呜咽和惨叫声一阵阵从那个屋子里飘出来。
这样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几乎一刻钟,才渐渐小了下去。突然,屋子们被人从里面推了过来,老陈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出来,对大嬷嬷道:“不知死活的丫头,终究是招认了。她说是南小院指使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