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过就是因为差,才要找像您这样的老师,而您如果能教会我,哪怕是一点点,也会比较有成就感。”晓玉说。
“为什么要学写毛笔字呢?”老爷爷问。
谌晓玉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上一丝流云。
能说是只想静心吗?
能说她在这个时空里只想找个事情安抚自己纷乱的思绪吗?
不能说吧。
她笑了一笑,“艺多不压身啊。爷爷。”
邓爷爷“哦”了一声,眼神里多了几份饶有兴趣,他笑着说,“要拜我师,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啊?”晓玉一听有门,连忙问道,只要提出条件就好办了。
“嗯,要能经得住我骂人。”邓爷爷寒光闪闪的眼睛直视着她,“我骂起人来可凶了,而且最不喜欢看到人家哭鼻子。你行吗?”
“行,没问题。”晓玉满口答应。她心里想笑。
刘璐璐说人家坏话时候声音太大,老爷子眼不花,耳不聋,全听见了。
更何况老爷子有双明察秋毫的眼睛。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教你吗?孩子?”走了几步,老爷子回头看定她,“将来,你与我们邓家会有所瓜葛。”
谌晓玉心里谈突地一跳。
“到那时,还请你高抬贵手。”老爷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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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你看,这老爷子好像知道不少事情啊?他会知道我的事情吗?”
谌文辉不在,奶奶去居委学习了,晓玉一个人坐在屋子门口和喵喵说话。
喵喵正在埋着头吃着碗里的鱼骨头,没理她。
“他们有事情瞒着我,我也有事情瞒着他们,这样打哑谜要到什么时候呢?他们不让我去看妈妈,我爸爸也没露面,难道我生病了这么严重,我爸爸妈妈都不知道吗,也没来看我一下吗?就算我妈妈住院不能来,我爸爸呢?我爸爸也没能来看过我吗?喵喵,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喵喵闻言抬起头来,同情地看了看她,又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胡须上酱油,继续与鱼头作战
“就知道吃。”
晓玉摸了摸它的头,哼哼唧唧。
”谁就知道吃?“纱门外面谌文辉停好车,架起自行车的后撑,问道。
“喵喵。”谌晓玉说,一边站起来,“回来啦?我给你装饭去。快点洗手吃饭吧。”
“你从哪里捡来的这小猫,以前从来没见过。看那样子不像是野猫啊。”谌文辉进屋,低头看着那只猫咪。
“可能是别人家跑丢的吧,”谌晓玉含糊地说,跑到厨房盛了一碗米饭端了进来。
谌文辉将手里的报纸包放到五斗柜上,大大咧咧地坐在板凳上,接过晓玉手里的饭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你要跟那邓家老爷子学写毛笔字?”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一边说一边又盛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放在一旁晾着。
“听那刘家的小姑娘说的,刚才在门口遇到她。”
谌晓玉摇头,真是个八卦的小姑娘。
“那老爷子肯教你?”
“不是说他抓着孩子就要教嘛,怎么叫做肯教我?”
原本是被人求,现在倒是变成了有求于人。
“听别人瞎说,我告诉你啊,那爷子可不是一般人呢。”
谌晓玉想起那凌厉的目光,点了点头,“的确不是一般人。起码也是个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