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怎么了?”晓玉随意地问,
“真无聊啊。”她说。
“我也觉得,没地方玩儿。”刘璐璐叹了口气,她心里憋屈,兴高采烈地跑出去找范文娟她们玩,却是扫兴万分地回来。
“璐璐,你去过井台那边吗?”晓玉突然心里一动。
“井台?”刘璐璐疑惑地说,“去过啊,怎么了?那地方没什么好玩的。”
“我没去过,想去看看。”
“你没去过?不会吧?去年你来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去过呢,你还说那里有冤魂阴森森的呢。”刘璐璐不解地看着她。
“是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晓玉说,站起来,祈求地望着刘璐璐,“带我去看看啊,我都不认识怎么走了。”
她要去找谌文辉,他唯一那个最不会骗她的人。
只有谌文辉一定会帮她的。
即使他不知道妈妈的病情,也能告诉她以前关于她爸爸妈妈的一切。
“好吧,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去玩的呗,不过那地方可没什么好玩的,到时候可别怨我。”刘璐璐嘴里嘀嘀咕咕,这边谌晓玉已经锁好房门,拉着她一阵风儿似的跑出去。
“那井台到底在哪儿啊?”晓玉边跑边问,气喘吁吁的。
“你还真不记得了,不就在邓奶奶家那院子后面嘛。”
谌晓玉猛然停下了脚步,瞪大了双眼,“邓家?”
谌文辉说的那座独门独户的院子,其实就是在大院的竹篱笆附近,用铁艺栅栏和红砖单独砌了一个院落,就像是现在的住宅小区里,一边是公寓楼,一边是别墅区。
爷爷是副教授级别,奶奶家的房子一共是三间,其中,两间是连在一起套房,外间大一点,放着饭桌和爷爷的书柜以及爷爷的睡的大床,里面那间小,是奶奶与晓玉的卧室,挤挤挨挨地放着衣橱,箱子等杂物。
天井的对门还有一间是谌文辉的房间,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那么大,厨房是套房外面搭建的违章建筑,其他的设施都是公共的,包括水池与厕所。
而眼前这个独立的三层小楼,落地的玻璃大窗,雕铁花的铁艺阳台,灰色的砖墙,宽大的木质回廊,在这个住房紧张,空间逼仄的时代里,能住上这样房子的人物都是不同凡响。
“他们一家人住?”铁艺栏杆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短裤裙子,在阳光下猎猎飞舞。
“不是啊,徐丽家,王群她们家都住这里啊。”刘璐璐奇怪地看着她。
谌晓玉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我昨天看到邓爷爷家的孙子回来了,以为就是他们家人都回来了,都住这里呢。”
“是邓一楠啊?”刘璐璐惊讶地说,眼睛一亮,小包子脸顿时有了光彩。“他回来?你在哪里看到他的啊?”
“我院子里看到他的。我们快去井台吧。”晓玉含糊地说,她的心一直在突突地跳着,是在没有心思再关心他人。
“穿过这边片林子就是了。”刘璐璐一边说,一边带着晓玉向后走。
“邓家”院子的后面是一片竹林,曲径幽深,青翠欲滴,茂密的叶子遮住了天光云翳,微风吹处,飒然细响,一股森然之气仿佛从脖子后面凉凉地吹来。
刘璐璐显然怕了,拉着晓玉拐个弯,准备从林子外边小道绕过去,刚走了几步,听得林子里面有人在低低的说话,隐隐约约夹杂女子低低的啜泣。
两个人同时停下了脚步,互相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