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非常开心的,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面对着这个做不出数学题,虚心求助的女孩子。
“一楠哥,我想问下,关于本市的期货贸易市场,您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些传闻?”谌晓玉单刀直入,她迫切需要有人帮助去阻止谌文辉的行为。
“期货贸易市场的传闻?”邓一楠怔了怔,蹙眉。
“是的。”谌晓玉报了老杨那家公司的名字,“是关于这一家公司的。”
“哦,是这一家啊。”邓一楠舒了一口气,“这家公司名气很大啊,在业界名气很响亮,是本市金融改革的重点单位,副市长挂名名誉董事长,以政府信用作担保的。业务增长很快,目前很多企业都将钱委托他们经营,怎么?你们有业务往来吗?”
谌晓玉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含糊其词的摇了摇头,想了一想她又说,“一楠哥,我倒是听到了关于这家公司的传闻,据说这家公司并不具备期货贸易资质,所谓的政府背景,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政府背景,而只是个别领导干部与此公司关系匪浅,因此,造成了大家的误解,而且——”她顿一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而且,很快就要被查。”
邓一楠吃了一惊,他转过脸,深刻地看着谌晓玉的眼睛,“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你别管。”谌晓玉干脆的说,“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告诉你姑姑,我婶婶他们这个消息,让他们别再往里面投钱了,马上就有问题了。”
邓一楠蹙眉凝视了她一会儿,然后抓起桌上的电话,娴熟地拨了一个号码,等了一会儿,电话被接通了,只听得他用流利的英语与对方交谈起来。
他的语速很快,而且带着一连串的专业名词,谌晓玉听不太明白,但是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严肃,目光越来越严峻。
“好了,谢谢,我知道了。”说完最后一个单词,邓一楠挂上了电话,他的手指依然放在了话筒上没有动弹。
“怎么了?你得到什么消息?”谌晓玉问,心里隐约又增添了不好的预感。
“刚刚给期货交易所的朋友打了电话,的确如你所说,这家公司资料不全,而且——”他停住了话音,似乎在思索着如何才能将那刚刚得到消息表达清楚。
“而且,他们的盘口发现异常,是不是?”谌晓玉接着说,她依稀记得报纸上说的,期货交易出现了问题,资金被强行平仓,推到了那多米诺骨牌,引发了一连串的地震。
邓一楠忧虑的眼神看向她,点了点头,“是的,这几天交易价格在狂泻,估计要被强行平仓。”
“难怪他们这次给出的收益更高,更有诱惑力,原来是为了在做最后垂死挣扎。。。。。。”谌晓玉额角冒出冷汗,她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情况是如此紧急。
“一楠哥,”她叫了一声。
“我马上通知红梅姑姑。”邓一楠明白她的意思,立即又抓起桌上的电话机,“姑姑,我是一楠,我告诉你一个消息,立即将所有资金从期货贸易市场撤出来。。。。。是,出事了,你现在别问,,我没法解释给你听,只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对,我用我的专业保证。。。。。,姑姑,姑父,你们信不过我吗?我是从美国回来的,那里的资本市场运作已经上百年了,什么叫资本主义,那就是资本主义,我就是学的是资本。。。。。。”
邓一楠还在电话里与谌文辉去解释他的学术问题,谌晓玉却倒在了他对面的皮沙发上,精疲力尽,觉得万般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