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啊。
别看童庆瑞与路重庆和蔼可亲,端起架子来,不怒自威,自有副司令员的威严。
杨畅汗都滴了下来,低了头,一叠声说:“是的,是的。童司令员说得对……”看了看童庆瑞的脸色,又改口:“童叔叔说的对。
…………
他们离开之后,杨畅抹了额头的汗,“****,这什么意思啊?”
是啊,什么意思啊?
这么高级别的领导亲自来看望一个连级干部,除了拉拉家常,回忆当年,谆谆教导之外,就没谈实质性的事情。
不可思议,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杨畅捅了捅路重庆:“这老爷子亲自出马到底是用意何在,你赶紧好好分析分析。”
路重庆没搭理他,伸了长腿斜躺着,懒散地说:“想设么呢,人家不是说了吗,是顺路来看看我这伤病员的……”
顺路看你?
这医院,不,就这病高干病区师级以上的病人就有好几十号,人家不看他们,顺路特意来看。
杨畅觉得他简直骄傲得没谱了。
就算你是某某人的孙子,某某人的儿子,人家也是堂堂的副司令员啊。
伸脚踢了踢他的床板:“你倒是想一想啊,分析分析啊。”
“我哪儿知道啊,不分析,你也别想吧,累不累,有空不如想想你和葛珏的事情,老头子都说了你是订过婚的人……我看现在齐安来了,这婚约还能继续吗?”
“不继续拉倒,正好老子也不想呢,没有感情的人绑在一起有意思吗?”
路重庆瞥了他一眼:“没意思。”
“是啊,那我要想什么呢,如果葛珏觉得她想解除婚约,能跟那前男友破镜重圆,我就成人之美,才不做绊脚石呢。”
他又沉吟:“就是那齐安有那个本事吗?”
路重庆眼前浮现齐安那冷漠清高的脸庞,在葛珏面前拼命强作镇定,维护自己的自尊,又记得他在列车忧郁地说:“山里人,穷孩子。”
谁在意?是他自己在意吧?
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这么强烈的自尊心,把感情放在天平的另一边,不一定能够平衡吧?
不过这些他不想和杨畅说。
既然杨畅表态说不会在乎这场婚约是不是能够继续下去,那就任其自然了。
齐安如果真的在乎葛珏,一定会在乎她的想法。
可是,谌晓玉呢?
也是那么有强烈自尊心的人,今天他不过冲口而出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她就那样,要是以后真的遇到问题,又会不会放手呢?
他觉得累想再想了,在床头柜里找出换洗衣服,推着杨畅,“你还不回去吗?我要洗澡了。”
的确要洗澡了,一身的汗,衣服黏黏哒哒的贴在身上,隐约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是某人身上的特有的香气。
路重庆心里一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