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小姐都觉得难,那一般老百姓想做点事情岂不是难于上青天了。”
他转了一个话题,说,“好了,好了,咱们不聊这些了,你猜猜你那弟弟会不会着急上火的去看晓玉……”
路遥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我可不敢说,我这弟弟……唉。”
路重庆请了假,借了杨畅的那辆吉普车,一路飞奔,直接去了晓玉家里。
进了巷口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什么,眉心微皱,把车子停靠在路边,熄了火,点了上一根烟。
月亮已经升了起来,一点点挂在了树梢的上,露出小半个脸,撒下万点清辉。
路重庆仰起脸看着那,英俊的脸上始终是淡淡的,没有太多的表情。
他低头又思索了一会儿,这才下了车,向那个熟悉的院落走去。
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到这里了,院子里面的大树已经长得枝繁叶茂,栅栏上种着蔷薇花,已经含苞待放。
重庆在树荫下定,不太确定是不是要敲门。
前几天才刚刚大吵了一架,肯定是让她伤透了心,自己又阻止路遥继续投资,这个消息想必又会传到谌晓玉的那里。
他不用想也会知道,她对这个项目投入了多少心血,现在这个阶段,她又面临着怎么样的危机。
现在他不仅不帮忙,还要搞破坏,谌晓玉的心情可想而知。
现在的他,要以何种颜面去面对她?
路重庆从没有像这一刻感到不安。
大门从里面打开,泻出一片温暖的光,一个颀长清瘦的身影站在门口,侧着身子对着里面的人低声说着什么。
路重庆认出了那是邓一楠,他眉心紧锁,敏捷地转到了树荫下侧耳倾听。
只听到邓一楠说,“晓玉,你不要操心了,好好休息吧,资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即路遥她们不会投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早就没指望过他们路家的人,现在这样也是在我们意料之中的事情,算不得打击!”
路重庆听他提起路家人语气不屑,心头一阵恼火,但是一想到正是自己说是让路遥夫妇撤资的罪魁祸首,又不由得沮丧不安,正在思考如何才能向谌晓玉解释,却听得晓玉轻轻柔柔地开口了。
“我不操心是不可能的,你知道这个项目几乎押上了我这的一切有……”她苦笑了一下,仿佛重新确认了一下,“对,几乎是我的所有……你说怎么可能不操心,从现在到开始,工程要进入实施阶段,这就意味着我们会非常缺钱……”
“融资有我啊,你别担心。”邓一楠温和地说。
谌晓玉站在门口,从路重庆的角度看过去,她的小脸十分苍白,瘦弱的身体无力地倚靠在门边,屋里的灯光给她姣美的侧脸都上了一层金边。显得格外的脆弱。
重庆心里猛然一紧,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心脏感到一阵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