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荣耀与悲哀,有时候为了维护整个家族的利益是什么都可以牺牲的。”
“哇!”阿萨兴奋地用指尖刮了一下林曼卿的鼻尖,“我们的‘小鸟’真是一只冰雪聪明的小鸟啊!比一般的笨鸟强多了!怪不得连大哥都会喜欢你。”
他哈哈大笑道,“******随便怎样!那种所谓尊贵我一点都不稀罕,我这一辈子只做我认为对的事,只为我认为值得的人卖命,就这么简单。”
“我发觉你才是真的潇洒的人啊,”林曼卿笑道,“如果每个人的一辈子都能像你这样只‘唯我’,那该多好!”
“喂我?”阿萨奇怪地吊起一只眼睛,“我一向自己动手,不喜欢别人喂的。”
“阿萨,”林曼卿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打开前面的储物箱。”
“什么啊?”阿萨不明就里地打开盖子,一阵乱翻,“这没什么啊……只有……一颗糖?奇怪……大哥的车上怎么会有这东西……”
“你要吃吗?”他问。
“放回去吧!”
山雨欲来风满楼,深夜漆黑的山路上狂风呼啸,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疾驰的揽胜车内却是一派轻松和乐,此时此刻,两个人的心扉已经完全向着另一个人打开了,拼命压抑的痛苦与茫然烟消云散,迷雾散尽,云开月明,原来做出决定是一件这么快意的事。
阿萨突然明白原来她说得是对的,在最危急迷惘的关头,生与死的悬崖绝壁,让自己的内心的声音来做决定。
这是多么简单而又智慧的道理!
阿萨不禁感叹,她真是一个有远见卓识又果敢无畏的女人,若不是勇敢地迈出这一步,怕是他们的一生都会在内疚与悔恨中渡过。
相比起痛苦地活着,死又算什么?
痛快,真是他妈痛快!
阿萨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枝烟,在香烟星星点点的光亮中,林曼卿美丽的侧脸无比恬静温柔。
“你知道吗?”她笑意盈盈地开口道,“我从来不敢想,这么久了,无论我做什么,他似乎都永远不会被打动,明明连一个爱字都不肯说,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
“他就这脾气,嘴上不会说一句甜言蜜语,却会把命都掏给你……”阿萨喷出一口烟,“我其实最看不惯他这一点,老是自己不动声色地安排一切,别说是你了,从他救了我的命,我跟着他快七年了,可还是猜不透他,他把身体的事瞒着我,我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真是……现在想想都他妈不爽,我看起来真像个傻子。”
“是有一点像。”
“嘿!长本事了是不是?”阿萨跳起来又要去刮林曼卿的鼻尖,她笑着挡开他的手。
夜愈加深沉,夜风愈加凄寒,林曼卿把车开得飞快,路过的景物顺着车窗向两侧飞速后撤,连一个斑驳的影子都不曾留下。
他们的目的地——
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