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管磨房啊!”吕战心里有点失望,那磨房不在吕府里,想要籍机接近护院堂的何锋,看来有点距离呀。
但他转念一想: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去磨房干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来算是正式进入吕府仆众的圈子;二来,磨房的位置比较偏,平时没人去那里,自己可以静心在那里苦练,以提高自己的战斗技能。
正当吕战做着考量,一时没有答话,邱管事看着他思考中的眼神,顿时板下脸来:“怎么?你不肯?”
丁大叔赶紧接腔道:“哎,不肯就算了,那里活儿挺重的,他一小孩子家哪干得来哟。”
邱管事狠狠盯向吕战,从鼻腔里喷出一团不屑的浊气,尖着嗓子道:“我们刘管家这么抬举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哇……”
吕战心下计较已定,立刻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道:“邱大爷您老别误会,我没说不去呀,我刚才在想得是如何能把磨坊的活计做好些,我是怕人小能力不够,干不好那儿的活,反而白白糟蹋了刘管家的一番美意。”
“嗯,这话我爱听,年轻人,孺子可教也。”邱管事面色稍缓:“你怕干不好活,那个不用多担心,无论什么事都要从头学着做嘛。府里面哪个下人不是这么一步一步学过来,干过来的?不过你这小子看上去还算机灵,相信你能行的。好了,事情交代给你了,如果没问题,明天就去磨房做活吧。”说完,又对丁大叔道:“话已送到,咱们走吧,让这孩子好好准备准备。”
丁大叔用力瞪了吕战一眼,欲言又止,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跟在邱管事身后走开了。
半夜,吕战进入了梦乡。
窗外的月光穿过破陋的窗户投射到他的身上,这时他又做到那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还是站在那个幽深的古洞里,周遭云雾袅绕,古洞的穹顶上星光点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被映成一片虚影。
唯有中间那面巨大的石壁是清晰可见的,石壁上的那些金字,原本是凝固不动的。可是等到吕战的注目在石壁上时,那些文字居然游动了起来,宛如江湖间的鱼群一会儿到东,一会儿到西地巡弋着。
它们又仿佛有着自己的灵魂一般,在石壁上缓缓转着圈子,吕战看着那些流转的金字,起先只觉得它们是在那里毫无规则地乱动,可是看着看着,他有点感悟出来了,那些金字竟然形成了几圈宛若人体脉络般的金色轨迹。
吕战站在石壁前,看着那些沿着固定轨迹往复循环的金字,感觉非常的奇异,直觉告诉他这些金字组成的脉络状,一定与他前番山中奇遇之后身体内的异变有关联。
但是他不太愿意去摸眼前这块石壁,因为上次地洞里那段晶体破腹的经历实在太惨痛了,现在回忆起来,仍旧感到一阵心悸。
“据说那些武道高手修炼时都要锻炼血脉,难道这石壁上的图纹竟然就是所谓的人体脉络吗?”吕战心想:“会不会这面石壁其实就是一幅什么高深的武道功法呢?”
若是换作以前,他可不会这么想。可是现在他刚经历过一连串奇遇,想法和见识自然也就突破了往日的拘囿,达到了更高一层境界,推断自然就更能切准主题。
他眼睛紧盯着那些金色的脉络图,想象着自己的体内也有同样的脉络,然后臆想着自己的血液也随着那同样的脉络轨迹运行……
过了约摸两柱香时间,躺在床上的吕战出现了一些不同以往的变化,只见他鼻腔中呼出的乳白色气息,渐渐地由浅变深,到后来竟然凝成一条白线,那白线忽而喷出鼻孔,飞出两尺后又缩回了鼻腔,起初的白线还很模糊,可是随着呼吸的不断加重,那白线越来越粗,越来越清晰……
第二天,吕战悠悠醒来时,感到自己的筋骨特别的舒展,五官的感觉也显得特别敏锐。特别是肌肉,竟然明显比往常强健了一些,甚至能感到体内的筋络也更加坚韧了一些。
他再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梦中所见的情形,与地洞里那次不同的是,这回他居然能想起一些梦中的情景了,特别是那块石壁、还有石壁上那些由金字演化的脉络图,非常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哈,难道这真是一副高深武道功法的图谱吗?”吕战惊喜地自言自语:“只是不知练了这图谱上的功夫后,自己是否就打得过何锋那家伙呢?我听说吕府的护院都是非常厉害的角色,特别是那些头目级的人物,更是一招就可以撂倒十来个平常壮汉的好手。”
虽然有一小点不自信,但是他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只要有毅力,够坚忍,一定能为父亲报仇雪恨的。
云梦城位于天旭江、楚江和义阳河三江交汇的地方。吕家的磨房就位于义阳河畔,磨房以湍急的河水为动力,巨大的水轮驱动磨轮,为吕家及其佃户服务。
吕战来到磨房时,还没到生产的繁忙季节,所以起先的几天,他的工作是非常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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