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在山上夺取玉佩,各处引人奔走的时候,几乎可以确定,小白所在,应在养剑殿之处。
因为此前身体血气沸腾,他强压下来,在争夺玉佩时却发现,随着自己位置的变换,这种感觉也略有不同。
比如适才在这山腰与山顶之间捏碎玉佩之时,那种感觉微乎其微,与平常无异,可是随着渐渐下山,感觉却强烈起来。
他数次冒着被田卅发现的危险路过养剑殿,发现在此处体内的血液几乎要压制不住而喷发。
虽然到现在都不清楚是否为小白缘故,但是冥冥之中秋心却是对此深信不疑,如此想着,身影更迅速了一分。
由于山上巡逻的弟子多数赶往了山上,此地显得空旷起来,就连养剑殿前,也少有几人,再到此处,那种血脉喷张的感觉再次袭来。
在养剑殿之外的树丛中,秋心聚目凝视,在与天山派交手过程之中,他并未见到武功高强之人。
多数弟子就连自己的身影都未能看清,略强者也只能模糊辨清自己的方位所在,像田卅这样的人并未见得。
他不相信天山派只会有这些普通弟子,又加上此刻的养剑殿灯火通明,他不能确定刚才的做法到底引去了多少弟子。
但是看着天色逐渐明亮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就在此时,在树丛中思索片刻,秋心毅然决然迈入了大开的殿门。
殿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人,只剩烛火摇曳,秋心手中握着的剑却是紧了紧,“田掌门,好久不见!”
“你胆子倒不小,敢来天山送死,可是想学你那便宜老爹么?”
殿后一人缓步走出,花白之发却是面色刚毅,正是田卅。
田卅身为一派掌门,平时自持身份,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只因秋心杀了覃广,已是触怒了他。
加上魅影此前多次数落与他,已教他一派之掌落了颜面,现在又见秋心堂而皇之的走进这里,自然怒火更盛。
秋心似乎并未在意田卅讽刺之语,一步一顿没有丝毫卑亢之意,走到大殿正中,“杀人者,人恒杀之,你们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想来田掌门也非那等反咬一口之人,今时上得天山,在下全无拜访之意,只要你交出小白,我自可既往不咎,否则,踏平天山!”
此语说得十分平静,但是此中蕴含讽刺轻蔑之意却是十分明显,眼前的田卅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有人在天山当着他的面竟然直言要踏平天山。
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而且恰巧是他一生最为屈辱的时候,如今又有人说将出来,勾起了他往年之痛。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田卅面色铁青到了极点,“有胆!”
接着便是剑刃划动剑鞘发出的悦耳之音。
悍然出手,顷刻之间便到了秋心眼前,当年之人有胆只身攻上天山,不只是因为他魔教教主的身份,更多的是因为武功之深,天山上下无人可敌。
今日之人却非有那等功力,年方二十,就算有再高的天赋,怎能比得上一派之掌数十年的功力,再说这样的话不过时蚍蜉撼树之举。
秋心自己心里也清楚,现在的自己,与田卅相争,不过一九之数,但是他胆敢走进这里,便是有几分自己的想法。
田卅不是普通之人,自己此前所做的障眼之法也能够轻易看穿,只要他知道了秋心的身份,便是能够知道他的目的所在。
只要守着这树,便能抓到这只兔,人去殿空,田卅一人在此,秋心心中更加确定小白就在此处。
霍霍剑光耸动起灭,殿内剑气散乱,顷刻间梁柱之上剑痕弥补,而二人身形晃动迅捷,在各处翻腾。
看似胶着相斗,但是剑气之内,秋心完全落了下风,田卅功力确实高于覃广不知多少,对剑招的把控,力道的运用已臻至化境。
若不是神剑诀这一百零八剑招巧妙无比,没有给田卅留下破绽,此刻秋心早已落败,饶是如此,秋心也只能在殿内四处奔逃,几无反抗之力。
但是在绝对的力量之前,任何花俏的招式皆是子虚乌有,田卅的剑招如同波浪,一层快过一层,一层高过一层,将他剑下的秋心压得喘不过气来。
秋心双臂发麻,凭借灵霄九步之四,乱实之境,堪堪能让田卅疑惑片刻,可是这短短时间,也未能让他占得多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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