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容不得他人丝毫诋毁诽谤。
她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秋心,居然沉静思索了片刻,终于压下心头的怒火,缓而言道,“因为见过我的人,都死了,你也不例外!”
都痴情者最绝情,莫过如是,魅影既然能做出杀父弑母的举动,自然不在乎秋心的死活,但是此刻的她,却是非要和秋心争个高下不可。
极为快速迅捷地在秋心另一边肋下插入第四根银钉,使得秋心全身抽搐不止,流动的鲜血此刻也渗入地下。
“封你全身四处大穴,你不过三个时辰的性命,三个时辰之内,你动不了,只能静静地感受着死亡的来临,一步步吞噬你,就不信你没有一丝害怕!”
地上的人除了偶尔抖动一下,再也没有了动静,魅影恰似一个得胜将军,扬长而去,这时的夕阳,终于陷入了大地,就是在高高的雪山之上,也见不得丝毫光明。
…………
人在将死的时候,思维会一停一顿,也就是,以往的任何事,都连不成一个整体,会呈现出一个个画面。
而这些画面,也正是每个人极力想要回到的过去,这些画面越多,对将死之人产生的吸引也就越大,使之产生惧死的心结。
这也正是佛家所言的前尘之事,等到这些画面一一闪过,就会是死亡的来临,生命的终结。
可是秋心心脏的跳动,并没有因为夜幕的降临而停止,在魅影离去的一炷香时间之后,秋心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躺在地上瘫软的躯干猛然坐了起来。
就像是被牵动的人偶,又像是回光返照,四枚银钉并没有像魅影所的限制了秋心的行动。
缓缓地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细看之下正是一枚锦囊,一枚破旧失色的锦囊,此刻却成了秋心的救命稻草。
打开锦囊之后,其中显露出一张泛黄的纸,秋心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又伸手向着怀中一摸,之后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般,一瘸一拐,向山上走去。
而那张旧纸秋心没有心思再装回锦囊,胡乱将其塞入怀中,在此过程中,那张黄纸掉了下来,其上的字迹也模糊不清,寥寥七字:山,寒月洞,雪玉。
细看之下,这黄纸上的字绝非近时所写,而是有很多年份,墨迹都快因为发潮而消失,不知道先给秋心这锦囊又是什么用意?
当在秋心蹒跚向上赶往寒月洞的时辰,山腰处却响起了巨大的钟声,响彻整座天山,钟声一连响了九下,才停了下来,巨大的钟声也再次激起了即将沉寂的大地。
几乎是同一时间,天山派的弟子从各处涌出,一同聚集在了一片废墟之前,每个人面色谨慎。
九声钟响,意味着天山派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上一次鸣响九声,还在二十年前,尹施允夫妇抱子求药的时候。
天山派的弟子十分有序,分成一排排站好,紧张的气氛中没有一丝慌乱,田卅与几名上代弟子并排而立,魅影一身黑衣也在其中。
钟是掌门敲响的,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掌门知道,普通弟子心中疑惑,昨晚抓人已经闹得鸡犬不宁,今时又鸣钟示警,难道又是那人,惹得掌门如此谨慎。
这一丝丝的疑惑终于在田卅的话语之中被打破,“密宗来犯!”
只是一句低沉之语,却是让任何人面色惊变,再也不能保持平静,最先出言的是几名上代弟子。
“掌门师兄,密宗,可是须弥山密宗?”
田卅此刻脸色铁青,沉声道,“除了须弥山密宗,还有哪里有密宗!”
闻言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密宗与天山同时位列三宗十二派,同是世间大派,不过密宗却是位份更高,实力更强在这西北之地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也是因此,众人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一向以慈悲为怀,普渡天下的密宗,为何会堂而皇之的进犯天山。
又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站了出来,“师兄,我天山派虽是未曾与密宗关系多么密切,但毕竟也是大派之一。
密宗如此不问缘由,胆敢大张旗鼓地来天山造事,就算他是三宗,这公然挑起门派斗争的罪责,却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此语得大义凛然,像是给其他弟子吃下一颗定心丸,引得他们连连头,不管是什么原因,密宗此举就是理亏。
想通了这层道理,众多弟子便是安定了许多,没有初时听闻此事的惧怕与慌乱,一个个安静下来。
而刚才问话的老者也静静地看着田卅,等着他的回答,似乎对自己的这一番推理与质问颇有自信,感觉这位掌门是题大作了。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在等着田卅的解释,等来的却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