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非听到了张汝舟的吟诵,十分欣喜地转头与李母和李清照说道:“瞧,这孩子都醉了也不忘了要吟一首,哈哈。”
轻声笑了一下,李格非又转过头来,心里想道:“但愿人长久,难道汝舟这孩子要和谁长久吗?”
心里想着,李格非转头来,不经意间看了看李清照,见她正低头窃笑,又忙将头转过来,心里想道:“难道清照这孩子和汝舟已经……”
他不敢乱想下去,内心的喜悦顿时冲击上来,让他感觉浑身一热,手也有些发抖了。
李格非定了定神,心里想道:“还是等确定了再去想,不要胡乱猜测。”
此事李母也在关注着李清照,瞧她窃笑的样子,内心也不禁犯起了嘀咕,想道:“清照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高兴?”
一想起方才张汝舟说的“但愿人长久”一句,李母内心不禁惊道:“难不成清照她……”
李母也不再想下去了,不禁一喜,想道:“别乱想。”
李格非轻轻敲了敲门。
张汝舟也没太在意,便随意说了一声:“谁啊?”
门外李格非李母与李清照听了都笑了一声。
李格非回身与李母李清照道:“汝舟这孩子还没有睡啊。“
张汝舟一听,立刻一愣神,想道:“李大人他们来了,难不成我方才所念的他们都听到了?”
心里慌张,张汝舟却听门“吱呀”一声开了。于是张汝舟忙躺下,轻声哼了起来。
李格非叫下人来,将蜡烛点上。
李格非走近张汝舟,道:“张公子,你怎么样,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张汝舟忙眨了眨眼睛,又晃悠晃悠脑袋,故作镇定,然后看到李格非,忙一个翻身起来。
张汝舟伸手作揖道:“恩师来了,还恕汝舟无礼。”
李格非十分不在意,忙道:“哎,同为朝廷的人,有什么有礼没礼的,免了。”
李母也上前道:“格非见你醉酒,专门来看看你。”
张汝舟忙道:“多谢恩师,多谢伯母。”
李清照见了张汝舟,便有一种慌张感,集中了精神,笑着与张汝舟道:“张公子今日喝得还尽兴吗?”
张汝舟听闻问话便向李清照看去,顿时又是两眼直勾,心也有些乱了,忙应付道:“尽兴,尽兴。”
看着李清照,张汝舟心里想道:“怎么李清照越看越美了,好似楼中舞女般楚楚动人。柔姿娇态让人看了就不禁心生怜意。不过更重要的是,李清照不是舞女,也不是歌妓,这便更加吸引人啊。”
张汝舟看了看李清照,又不敢多看,忙将目光转移开。
李清照见张公子没有事了,便有与他畅谈一晚的想法。
可是转念一想,李清照便在心里斥责自己,想道:“李清照,你怎么这般得不矜持?今日受了那赵明诚的伤,现在却又在这里与人家张公子套近乎,这也太不应该了。”
不禁又想起了赵公子,李清照心里只是酸了一下,却并无什么其他的感觉。
李清照想道:“看来我还没有深陷情中,离了他赵明诚,照样活着。”
李清照抿了抿嘴,道:“清照有些困乏,再在这里就要出丑了,还是先回房去休息了。”
李格非也道:“那好,你先回去。”
张汝舟想留李清照,却不知道说什么,因此也不作声,只是低头。
李清照慢慢地出了门,正遇皓月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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