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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心虚没说话,他在房间转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到船上,得到的消息是港口也暂时封闭,什么时候开启等通知。
他一转身碰到了椅子,用力的踢了一脚,然后起身走到门边重重把门关上,走回来坐在床边生气。
我没什么好解释了,这件事自己错的离谱儿。来之前开会的时候提到过遇到类似情况如何处理,我当时只是那么一听,觉得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毕竟在我的生活里,不可能好好的国家突然就暴乱了。
苏放没理会我,自己冷静了一会儿,迅速给艾米莉打了电话,他开的是名提,听到艾米莉重重的呼吸,应该正在走路。
“到酒店了吗?”他关切的问。
“马上,已经到大堂了,苏先生你别着急,这边的暴乱比咱们想的要平静许多,我没事,打到了出租车一路顺利就过来了。”艾米莉解释着,“对了,你和艾丽说一下,我走得太匆忙,没和她好好说话。”
“艾丽没事,你在那边酒店别乱跑,一旦局势好起来马上过来和我们汇合。”苏放竟然不骂艾米莉,语气还算得温和,我有点看不懂他了。
他又仔细叮嘱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我一下子就心理不平衡了,纵然是我平常性格随和,好说话一点,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艾米莉跑出去,挨骂的人是我,凭什么?有看着她的义务吗?
“你……”我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怎么质问他了。
忽然间感觉现在我说什么都有争宠的味道,气呼呼地把话咽了下去,我也一下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尼玛,赤果果的殃及池鱼啊!
“在生气?”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我。
“嗯,没见过你这样的,当事人没挨骂,围观的被骂个狗血淋头。”我气呼呼的说着。
他摇了摇头,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按灭,房间一下安静起来。
“我这么说你,你生气了。”他没用疑问的语气。
生气,当然生气了,傻子也看得出来我生气了。
“她是你带出来的人吗?是你们新加坡总部的人么?你们的带队人是你还是我?”他没解释,一下问了三个问题,我脑袋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下清醒了。
我去,我怎么下意识把苏放当成了整个项目的总负责人呢!我特么在这里也是有地位的。
他看出我表情的变化,叹了一口气说:“这一次出来,我能带你,下一次带项目,或许你就会站在我这个位置上。而且你以为这一次放你出来,是尼奥等人对你真的相信?”
“你说过,他们只是顾忌我身后的人,所以才给我这么重要的职位。”我抬头说。
“看到你这样,我忽然有点失望,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的办事过过脑子?”他无奈地问,“派你出来的人,巴不得你多犯点错,最好犯点大错,整个东南亚总部都解决不了的大错,这样才能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我能一次隐瞒住身份,第二次还有这么好运吗?”苏放继续问。
我忽然觉得自己浑身都凉了,我不想干了,我退出行吗?
他看出我的想法,继续说:“你现在做任何决定都晚了,一切都成定局,你想抽身来不及了。或许,我的局还没布好,就会被人发现我重新回来了。”
“我以后不会这么冲动了。”我认真的看着他说。
“不会这么冲动,估计是需要付出真正的代价,你才能成长。”他说着,低头又想了想,“这一关先过了再说吧。”
我一肚子的怒气被他一分析,忽然觉得特别无理取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似乎又被他一不小心给算计了。
细想一下,自从认识,他虽说事事都说是意外,可为毛最后背后黑锅的人是我?
越往深处想,我越心寒,盯着他的眼神慢慢有些不动了。
他陡然挑了一下眉问:“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