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是最折磨人的一件事,我头重如斗,浑身酸软。医生十几分钟以后就跑进了我的房间,量了量体温以后,建议再打一针,他的理由很简单,怕在船上缺医少药的条件下,高烧转成肺炎。 在国外,抗生素的使用控制得很严格,我上次要新加坡感冒到头都肿了,愣是没给用,医生给开的方子是多喝水多睡觉,说七天以后就好了。这一次,看样子确实情况比较紧急,要不不可能给我用抗生素用得这么痛快。 看着医生在纠结的往点滴瓶里打抗生素时,我特别想告诉他我从小生病就是这么打针打好了,不打针我的感冒是会折磨死人的。 医生给我挂好吊瓶,就把苏放叫到了一边,用很低的声音叽咕了几句,才走。 苏放过来看我说:“睡吧,明天早上就会好了。” 我试着说:“你不回去吗?明天会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没想到,虽然吐字不清楚,但好歹说出口了,他笑了笑说:“你带来的都是男人,唯一个女人是艾米莉,此刻正在**苦短呢,棒打鸳鸯是要遭雷劈的,我宁愿受点闲言碎语。” 说过他说完以后又说:“放心,这些人还不敢回去乱说。” 我不明白他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但是抗不住病了以后,身体确实有点不听使唤,不由自主就又昏睡过去。 得过重感冒的人都知道,其实这个时候困是困,也特别容易入睡,但是睡得很不安稳,各种各样的梦接踵而来,一晚上我不是在被追杀,就是在逃命,累到气喘嘘嘘的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了明媚的阳光。 苏放还没睡醒,我慢慢坐直了身体,感觉脑袋轻多了。 这场感冒来得太快,以至于我现在还有做梦的感觉,鼻塞还很严重,每呼吸一下都觉得自己是个会喷火的小怪兽,呼出来的气太热了。 苏放坐在沙发上睡着的,他身上简单搭了一条毯子,衬衫皱巴巴的,仰头靠着沙发的靠背睡着。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正好照到他脸上,显得他的皮肤白皙得就像半透明的一样。 我忽然想一个词:肤若凝脂! 再想又觉得可笑,这词是用来形容女人皮肤吹弹可破的,怎么用到苏放的身上,毫无违和感呢? 我看得正在出神,他突然睁开了眼,吓了我一跳,差点尖叫出来。 他看我一眼,声音有点沙哑的问:“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好多了。” “你刚好肯定饿,我清醒一下去给你拿吃的回来。”他说。 我指了指墙上的时钟说:“今天早上不是有会吗?” 谢天谢地,终于能说出话来了。 苏放一看时间,立时跳了起来,墙上的时钟已经到了早上八点半,这对于苏扑克工作狂来说,恐怕是晚了。 “你先休息,自己打电话让餐厅送吃的过来,我得马上回房间准备材料。”说着他就走到了房门口,想了一下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说:“等一下开完会,我过来看你。” “嗯,我做的汇报材料就在电脑里。”我指了指自己的笔记本,“你把这台拿走吧。” 然后我忽然就看到了他皱巴巴的,引人暇想衬衫,自己想了一下,匆忙下地,忍住头重脚轻想摔的感觉,跑到卫生间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 这时他正好抱起电话走到房门口,我叫住他,让他等一下,然后走了过去,用温毛巾抹了几下皱得厉害的地方说:“太皱了,被人看到不好,回去换一件再开会去。” 他的眼神忽然温柔起来,低声说:“好的。”然后就站在那里任由我帮他简单擦了一下。我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衣服差不多都潮乎了,皱也不大看得出来了,放下手准备拉门让他走。 就在此时,他却忽然伸出手拢住我的肩,头凑了过来。 我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唇上就是一热。我完全被他的举动给搞懵了!他怎么了?鬼上身? 但是此刻更强烈的感觉是想反手给他一耳光,我是这么想的,手却早我一步做了这个动作,响亮的一声以后,我看到他的左脸迅速红了起来。 他眼神也一下清明了,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说:“对不起!” 然后他逃一样离开了房间,听到门被嘭的一声响被他带上,我才回过神儿来。尼玛,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似乎还留有他的唇温。 他嘴唇怎么那么那么热?我心里想到这个,又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时候想什么呢?不应该愤慨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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