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接通了电话,他在那边问:“没事,就是见你今天晚上多喝了几杯酒,问你休息没有?”“马上就睡,你今天还要忙到什么时候?”我问。那边传来了热闹的声音,他的声音很近:“夜场出了点问题,估计要到三点多,你早点休息吧,再有三四天就要到总部实习了,别太累。”“好的。”我马上应下来,转手就去关电脑休息。奥斯特虽然对我好,但是这种关心的话却很少说,一般他只要一关照我多休息,注意身体之类,就是近几天有一场需要耗费精力的晚宴,或者赌局之类。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我是跟着他最快找到感觉的女伴儿,所以他很喜欢用我。后来我才打听到,能和奥斯特搭挡的人并不多,他最多一年换了十三个贴身助理。而现在的我,比贴身助理还要贴身,我多了一项扮演女朋友的工作内容。第二天早上苏放重又打了电话过来,很担心地问:“昨天晚上联系不到你,是不是有点喝多了?”“没有,就是睡得早。”我有点心虚。然后就无话可说,我试了几次没能把奥斯特计划要做的事说出来,他说了几句闲话,最后说无事就好。奥斯特表面看似玩世不恭,实际在处理事务雷厉风行,现在认识的时间久了,我才发现他能拿到整个集团的继承权并非如外界所说的,只是因为有老爹的宠爱。许多手段,他在我面收收敛很多,但多少我都能感觉到一些。没用几天时间,我就看到了行业内的报纸杂志开始讨论起员工诚信问题,最基本的职业道德问题,甚至还没提姓名的直接举例。只要是圈子内都能看出来是所影射的是哪两家公司。我知道,一定是证据还未齐全,否则奥斯特不会如此柔和的处理,以他的手段一定会写出真实姓名的。到时不管对苏放公司的打击力度有多大,苏珊在这个行业是彻底被拉入黑名单了。一周后的一天下午,苏放把我堵到了宿舍楼下,我有点不知所措看着有点憔悴的他。他淡淡扫了我一眼说:“打电话给你,每次都在忙,想见你一面只能亲自跑过来了。等一会儿有时间吗?”“不行,晚上还有课。”我说。与苏放在一起,我说什么,到底是第一次干坏事,心里有点愧疚。“不吃饭,喝杯咖啡吧。”他轻轻的说。再推辞下去,就有点太过分了,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一直走到一间小咖啡馆门口,他去买咖啡,我在位置上坐着等他。因为怕遇到熟人,我选择坐在角落里。他端着咖啡过来,放在我面前说:“看样子,几月不见,每个人变化都很大。”我没说话,低头搅着咖啡,听着勺子碰到杯壁的叮叮声,时间最无情,改变了很多东西。我原来以为,我与苏放是同类,后来发现他只是暂时被烧掉了毛的凤凰,终有一天会更加光鲜照人。再后来,我以为我与苏放会成为好朋友,没想到真正让我最先放下戒心的是奥斯特。他虽然对别人不择手段,但对我他倒是从无隐瞒。“泰国的事基本上忙完了,留下苏珊和小叶帮我打理,然后我可能去大陆开一家分公司。现在国内市场很好,大家收入提高以后,想到的都是去旅游,游轮对国人来讲,又不是很熟悉,正是发展的大好时间,我很看好这一块儿,股东也很好看这一块。”苏放简单的说着自己的发展规划,丝毫也不在乎我现在和奥斯特走得这么近。“恭喜你,现在公司步入正轨了。”我干巴巴地说着。苏放温和一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期待着有一天,你如果回国发展,记得先考虑一下咱们的交情。小叶前段时间还问及你,我把你的电话给他了,可能以后会和你联系。”我点了点头,就这样听着他说他的商业帝国的规划,偶尔应一两声。他语气很淡,完全没有事业扩大的意气风发,就像这件事在他心里根本不算什么一样。聊了半个多小时,咖啡也喝尽了,他笑了笑说:“你去吃点东西上课吧,我该走了。”不知为何,站在咖啡馆门口,看着他远走的背影,我觉得有点落寞的感觉。不过,用力想了一下,不会的,这一定是我的错觉。他现在比起在游轮上当偷渡客,不知风光多少,怎么会落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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