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跑了五趟工商局,执照都没注册下来,在我第六趟去的时候,在工商局上班的赵叔叔把我拉到一边说:“诺诺,实话跟你说吧,你这照是办不下来的,你爸和我们局长是老同学。”
他说到这里,我就什么都懂了。
跑回家,我推开门的时候晚饭已经做好了,爸听到我进门问了一声:“回来了,去洗手吃饭。”
“爸,我执照你和人打招呼了,不让给我批?”我直接就问。
他抬头一愣说:“怎么了,你还不死心?”
“好,那咱们就看看谁更倔。”我也不想再多说,带着赌气的情绪去洗手,然后坐下来吃饭。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我的执照还没跑下来,第二天就接到了物业的电话,说我刚装修好的门脸儿房被人砸了!
我爸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吓了一跳,看他的表情我知道这事与他无关。他的意思是让我把房子转租出去,应该不是想砸烂了以后再租个好价钱。
飞快赶到店铺,我看到的一切让我想大声骂娘!
刚刚装修好的一切都被砸了个稀巴烂,墙面上被人泼上了五颜六色的油漆,刚打好的柜台隔断都横尸当街,简直没法看。
随后,我爸妈也跟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形,气得老头手脚直哆嗦,骂道:“这这这……这是哪个缺德的干的!”
我再也受不了这些折磨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两天,算了一笔帐,最后决定,这个我心心念念了几年的小城,我是呆不下去了。
不是城市变了,而是我变了。
这个城市从最开始就是这样,从来没变过,真正觉得不适应的人是我。所以当小武哥哥飞奔到我家,告诉我说是谁砸了店的时候,我没有一点高兴的情绪。
动手的人是李米和冯伯伦的妈妈,她们两个瞒着冯伯伦雇了几个流氓借着下雨天砸坏了店门,进去把所有东西都砸了个净光。
“警方已经调查清楚了,所有的损失由他们来付。”小武哥说,“另外,冯伯伦想当面和你道歉,被我拒了。他们认错态度很好,又托了人来说情,所以也没判刑,罚了款了事。”
“谢谢小武哥。”我认真的说。
“一起长大的,客气什么。”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侧了一下头说,“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再想想吧。”我说。
“没事,你要是想干,我给你找几个帮手。要不是案子闹到局子里,说是你家的事,我都不知道你最近在忙这个。”小武说。
我回来以后确实没和他见过面,打听过他的现状,据说是去北京进修了。
爸妈执意留他在家吃饭,说是要好好谢谢他。
等到小武哥哥走了以后,妈妈又神秘地拉着我进了房间,低声对我说:“诺诺,小武对你我可看在眼里,以前就对你不错。这一次又特意跑来给你解决这件事,我看他还是存有那种心思。你别再错失了机会,好好跟他相处一下,试试。”
我漫不经心地应着,心里对自己的现状却失望极了。
我到底怎么了,一步一步又回到原点。
就在我犹豫着下一步怎么走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来到了我们这个小县城。不说他的出场方式,单是他的长相都足够惹人注意的。
傍晚时分,大院门口的人最多。我陪着我妈一起去了趟超市,拎着西红柿花瓜菜花的我们正要走进大院门,就看到一辆挂着京牌的黑色奔驰停在门口,车门一开下来一个人,拿了一张纸条问:“请问这是xxx路xxx号的财税大院吗?”
有人疑惑地问:“你找谁?”
“刘诺,您认识刘诺吗?”
我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皮一跳,直接望了过去,就看到车窗里一张熟悉的侧脸,是奥斯特。
从来没想到过,他会过来找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我的眼光,他摘下墨镜望了过来,然后看到了人群当中的我。
他低声对出来问路那人说了句什么,然后下了车,一步一步直接走到我跟前,脸上带着绅士的笑向我伸出手来:“好久不见!”
我真不知道他现在演的那一出,只得尴尬的应了一句你好。
回到家里,爸妈把他让到沙发上,然后进厨房忙活。我妈特意大喊了一声:“诺诺,过来帮妈拿一下茶叶。”
我知道,她是有话对我说。
走进厨房,我妈拉我走上厨房的阳台,关上小玻璃门,低声问:“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上一次我和你爸过去,还说是对象,转眼怎么就成了上下级?”
“妈,一时说不清楚,我们确实就是上下级,刚才他说的也很明白了,要在中国开分公司,想请我回去做事。”我简单说了几句,拿了妈妈泡好的茶叶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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