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刚要笑,她就伸手过来抚平我的额头说:“别老这样无奈的笑,老得快。现在想开一点吧,毕竟到了这一步,你这样待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自从苏放植物人以后,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语气,心里觉得又暖又感动,压了半天要崩溃的感情,我问她:“你怎么样,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那边催得紧,我一直拖着,好容易拖到了五一,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赵瑾说,“忽然间觉得我真是挺幸运的,至少不用负担那么重的责任。你对你男龙,真是情深意重。”
“你不知道,在他出车祸前一段时间,我们正在闹别扭,到了最后我都没原谅他,然后就出了这件事。”我低声说。
她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说:“我懂你的感觉,慢慢来吧,时间长了或许你能走出来。他好歹有几家公司,你经济上应该没什么负担吧?”
说起这个,我又有点沉闷:“说得简单,现在苏放公司的经营权都在一个叫苏珊的女孩手里,我这几次去找她想让她支一些治疗的费用,连人影都没见到。”
赵瑾又问了问情况,说:“刘诺,人心难测,你别太天真了。”
她说的我都明白,对她说:“我也知道,所以在现在暂时没办法的时候,只能努力维持他那边不断药。苏珊应该是真的忙,她曾经对苏放有过一厢情愿的时间。”
赵瑾对于这件事没做过多评价,最后安慰了我几句,把我送到医院。
她站在楼下犹豫了一下说:“我也上去看看吧,毕竟也算有过几面之缘。”
我和她一起进了病房,一进房间我以为我走错地方了,因为病床上没人。
拉着赵瑾退了出去,重新看了看房间号,没错呀,然后我再进去看,房间里一切如旧,没有重开任意门后的变化,病床上空空如也。
我一下就急了,马上跑到了前台去问情况,心里抱有一丝幻想:“会不会是苏放快要醒了,体能特症有什么变化,所以推去抢救了?
前台护士认识我,看到我过去以后马上站了起来:“刘小姐,我们刚才给你打电话,一直没打通。”
“怎么回事?”我急问,“病房里的病人呢?”
“和您解释一下,今天有一个人带着亲属证明材料来到我们医院,同时他们带过来的还有国外一家知名医疗机构的会诊报告,并且开具了转院的文件,然后他们把苏先生接走了。”护士说。
我一听到这里马上就火了,有这样不通知家属就把病人往外面送的吗!
“你们怎么能在不通知家属的情况下,让无关紧要的人把病人弄走呢?”我大声说,“有这样的吗?如果对方是坏人怎么办?如果他们只是拿他回去做试验怎么办?你们能负这个责任吗?”
我在这里陪护的时候,从来没大声说过话,小护士以为我是好脾气,被我的突然发飚给吓傻了,正准备结结巴巴的结实,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是他们院长了。
“刘小姐,咱们到办公室谈吧,这件事确实需要向您好好解释一下。”院长四十多岁,戴着一副窄边眼睛对我说。
我压了一下怒气说:“好,我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瑾一直握着我的手,此时说:“先别冲动,听听情况再说。”
勉强压住火气来到了院长办公室,他给我们倒了水,然后在对面坐了下来,很认真地开口:“来接走苏先生的人是他的亲叔叔,出具的也是国家认可的关系证明,而且跟着他一起来的是在苏先生入院时签字的苏珊女士,所以我们认为这一切没有做假。”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我轻咳了一声说:“我当然知道您对苏先生是很好的,是他的女朋友,但是从法律角度来说,您与苏先生并没有任何关系,所以那边接走……”
我听着这句话觉得刺耳,什么叫没有任何关系?没关系我交住院费你别收啊!
“所以那边接走了病人,你们都不通知一声。”赵瑾替我问出了这句话,“那这女朋友当的好冤,只承担责任义务不享受权利?”
院子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给我说:“这是苏先生的叔叔委屈我交给你的,相信你看了以后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我马上打开文件袋,五十万美金分成十捆,在袋子里一字排开。
“这算什么?给的劳义费?”我冷笑道,“我需要和他当面对话。”
“他们说为了不耽误苏先生的治疗,今天下午三点的专机回国,估计现在已经起飞了。”院长说。
整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苏放从哪儿冒出来的叔叔?苏珊这段时间难道就是在忙这件事?那她为什么连我都不通知一下就带走了苏放?这些天,我为了苏放的身体付出了什么她应该也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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