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一场难以避免的战斗。
唰——
一只锦靴迈入,阮芽缓缓起身,长剑抬起。
一张阴柔冷戾的消瘦脸庞出现在了阮芽的眼中,其手上,一柄蝠翼回旋镖正在绕来绕去,发出冰冷的光芒。
“不请自来,便为敌,我说的对吗?”剑尖指着来者的鼻子,阮芽的凤眼已经悄然染上了幽幽蓝意,里面盛满了冷漠。
“哦?”
进来的人微微一惊,在看清阮芽的模样后忽然挑了挑眉,扯出了一抹阴恻恻的笑来。
“什么叫做冤家路窄,唔,这就是吧?啧啧,好巧。”来人轻笑一声,声音说不出的阴柔绵软,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嗯?这位是——”在阴柔男子的身后紧接着走进了一个颇有异域风情的高大男子,棕色发金的天然带着大卷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一双棕黑色的鹰目咄咄逼人,腰上别着两把弯刀,薄唇一勾,带着点点邪魅。
“哦,这位就是我们一直没能见到的那个据说被云川剑宗的云莲上人收为唯一亲传弟子的人物吧?听说你的师尊还不仅仅是云莲上人一个,有趣。”高大男子摸了摸下巴,左右打量着阮芽。
“王璟生,王璟玉,你们的名声我早已经如雷贯耳。”阮芽的目光从高大男子的脸上顿了一下,又停在了阴柔男子的脸上,一个字一个字慢吞吞的开口,“御清宗的门人弟子似乎没有一个人喜欢你们这对兄弟吧?一个阴毒狠辣,一个狂妄嚣张。”
“当然,”阮芽毫不在乎王璟生与王璟玉骤然阴沉下来的脸色,不急不缓继续慢悠悠的道,“我还知道你们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欺压弱小,阴害强者。”
“现在能看见你们,还真是我的荣幸。”阮芽嗤笑一声,眼中闪过冰冷嘲讽。
王璟生看着阮芽,鹰目微眯,“这位阮师妹,有些话还是想好了再说比较好,我听璟玉说,你们之间似乎有些仇怨。修真界的规矩,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不会不懂吧?”
阮芽闻言看了一眼王璟玉,秀眉微微扬起,忍不住笑了,酒窝深陷,“如果说我当年被你的弟弟差点杀死也算是他与有仇的话,那我们的确有仇,而且还是生死大仇。”
阮芽上前几步,伸出左手,“这里是我的地盘,如果要寻仇打架,到外面,我奉陪。”
王璟生按住目光阴狠,恨不得在阮芽身上咬下来一块肉的王璟玉的肩膀。
“怎么?御清宗宗主座下的亲传弟子,御清宗所有弟子的领头人,以及他的弟弟……连这点风度都没有吗?”阮芽看着一动不动的两人,嘴角含着讽意,和故意的挑衅。
“你,”王璟玉肩膀一抖,挣开了王璟生的束缚,单指点了点阮芽,“出来受死!”
“受死?你先请。”阮芽微笑。
“云莲上人座下的亲传弟子阮芽,不知你本事如何,不过这张口舌倒是挺巧的,希望你能够保护好它,小心有朝一日舌头不见了都不知道。”王璟生见弟弟怒气冲冲的转身走到了外面,目光冰冷转过来的盯着这个在他看来初出牛犊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不劳这位御清宗的道友操心,我这个人有一个优点,”阮芽轻轻的笑了一声,视王璟生的威胁于无物,“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你,很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希望到时候你还能笑着说出来。”王璟生冰凉的目光在阮芽的面上转了一圈,宛若无数把小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