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算老妇求求您了,您让我看看秀儿吧王爷!”献王府前堂之中,唐夫人哭的上下不接下气,只差跪在地上恳求公孙荀,奈何坐在高座上的男人冷漠的只字不言。
过了许久,等唐夫人的哭啼声安静了一些,他才睨了唐夫人一眼,冷声道:“本王已经足够开恩。她害的可是本王亲儿子,尚不是正妃就如此嚣张,若不罚,不知她腹中的,是不是就是本王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
唐夫人膝头一软,滑坐在地,“王爷,小女、小女初因,也是为了王爷和皇族宗室的名声着想啊!小女误害皇嗣的确该罚,臣妇也认罚了,可是、可是王爷得看在,看在小女腹中孩子的份儿上啊,怎可将她禁足呢!”
唐夫人抽抽搭搭的哭,想要磨公孙荀答应她见唐秀的请求,谁知上首忽然传来砰地一声,一盏茶碗应声碎在她脚边。
唐夫人瞳孔微缩,哭声一顿,耳边传来公孙荀阴沉的声音:“本王没把她做的蠢事禀告父皇,已经是看了唐大人的面子。夫人以为本王不知道,前一阵夫人频繁出入王府,背地里做了什么手脚。”
公孙荀拂了拂袖摆,慢悠悠道:“本王言尽于此。莫问,送夫人出去。”
唐夫人失了魂一般,直到上了马车才猛地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的揉搓着手里的绢帕。
口中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可怎么办,王爷动了怒,秀儿怎么办啊!这事儿怎么能弄错呢!当时查的那么仔细怎么就弄错了!我的秀儿啊!娘……娘对不起你啊秀儿!”
跪在边上的嬷嬷焦头烂额的劝:“夫人您先别急,侧妃腹中还有孩子呢,就是看在孩子,王爷也不敢拿侧妃如何的,即便侧妃害的沈蓉生了死胎,可是一个贱妾的孩子哪能和侧妃娘娘肚子里的比呢!就是皇上也不会允许王爷胡来的!”
“王爷是不能拿秀儿如何,可是我的乖女儿怀着身孕,被圈禁在房中,谁知日后会出什么毛病!或许就算生了孩子,这段时日的影响也不会小了!”唐夫人恨恨的砸着坐下的软榻。
“都是沈蓉那贱人害的。”嬷嬷义愤填膺,“夫人,现如今万事已成定局,夫人再这么伤心折磨自己的身子也于事无补,倒不如替侧妃报仇!若是没有沈蓉,就没有今日侧妃的禁足。”
唐夫人拍着胸口顺了几口气,越想越觉得不对,“当时派去的人查的事无巨细,沈蓉能逃脱唐家的人一定是有人在帮她!一定要把此人找出来!秀儿不能白白蒙冤!”
“老奴马上让人去查,掘地三尺也一定把此人揪出来!”
…
…
献王府
唐夫人离开后,公孙荀回到书房之内。
有下人叩门禀告,说:“王爷,沈良娣醒了。一直在哭闹,王爷您看……”
“随她去,让太医看好,别闹出事。”沈蓉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公孙荀不想再浪费心神在她的身上,满不在乎的打发了下人,随手抽出一支笔,在铺平的宣纸上落下几个墨点。
他腾在空中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抖,将笔摔回桌面,将案上的宣纸用力揉起,丢了出去。
那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他怎么能不恨不怒!
当初他同意娶唐秀,就是看在唐家行事安分守己,谨小慎微,唐秀又只是个安静的花瓶,不会碍到他的大业,才娶了唐秀过门,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唐家行事越发不知所谓,唐秀也一次次的触怒他的底线!
公孙荀按在桌上的手攥成拳,半眯的眸中狠色毕露。
无用的棋子,留不得了!
公孙荀捻着指腹沉思片刻,门外传来叩门声,“王爷,是属下。”
“进来。”
莫问推门走进房内,转身关上门,大步走到公孙荀身前,拱手作揖,“王爷,属下按您吩咐,抓住一个当初负责追杀沈蓉的唐家暗卫。据他所言,当初他们是在抵达农庄的一条小路上动的手,的的确确是杀了沈蓉,不过让丫鬟溜走了。”
“他们担心溜走丫鬟会让唐秀不悦,就擅自将丫鬟逃走的消息隐瞒了下来。看来,当初溜走的丫鬟,才是真的沈蓉,他们杀的,很可能是带着人皮面具的丫鬟。”
公孙荀脸色阴翳,“要从黑市做两张人皮面具,要耗费多少的钱银。当初沈蓉早已穷途末路……看来唐秀查的并非全是错的,确是她的姘头将她救了出去。”
公孙荀一手成拳,用力的指骨发白,“整整数月的时间,她都和奸夫在一起……贱人,本王就知道!”
即便确认了沈蓉的孩子是他的,可那又如何,怀着他的孩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难道就不是错了?
“继续查!本王要知道,究竟是谁救走了她!”
“王爷,沈蓉当初名声毁尽,她往年勾搭的人,也早已和她离心,若真有不怕和王府结仇也要救走她的人,可能并非世家公子,会不会……此人早就和沈蓉结识,只是暗中来往,并不在明面上。”
公孙荀想了想,道:“有道理,那就顺着你的推测去查。此人如若当真对她如此衷心,就一定会在她身边护着她……你去查,沈蓉回来前后,府上可有身份不明的新人进来。”
莫问沉默了一瞬,沉声道:“属下有个怀疑之人。”
“谁?”
“王府新来的马夫。”
“属下之前在沈蓉的院子周围,撞见过他一次,此人的表现虽然毫无破绽,但属下看他走路的步伐十分稳健,很像是习武之人,他进府的时间也恰巧就是沈蓉回府的前几日,很可能是提前来替沈蓉勘察的。”
“让人盯住了他!既然如此痴情,本王就成全了他们……”
公孙荀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几乎咬断了一口银牙,他这一辈子少有被人算计的时候,沈蓉算什么东西,若是她当真背叛他算计他,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他心中的愤怒!
…
…
数日后,沈若华收到从宫中递来的口信。
公孙卿寝殿内的公公福了个礼道:“公主请郡主即日进宫一趟,公主有要事要和郡主相商。”
“要事?”蒹葭皱了皱眉,扭身看了一眼沈若华,随即询问公公,“公主说了是什么事吗?”
“这岂容奴才知道,公主说了,待郡主入宫再和郡主说明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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