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怀疑加上自己妹妹现在的惨状,章松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冷冷的看着邢勤寿。“我不管你今日到底是想要算计谁,但你若日后对我妹妹不好,让她受一点委屈,我定不饶你!”
邢勤寿一脸无辜的道:“章兄怎地如此说,我今天行事确有不妥之处,但当时情况紧急,也不容我多想。方才老大夫也说了,令妹伤处距心脏极近,若非我及时将毒血吸出,后果恐不敢设想。难道章兄要为了所谓的名节,希望我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令妹去死?”说完他还摇摇头,仿佛在感叹,世上怎会有如此迂腐之人!
章松被他这幅无赖模样气了个倒仰,抖着手手不出话来。
他想厉声质问,可惜手上没有证据。他想不把妹妹嫁给他,可妹妹名节已失,再无别的选择。
邢勤寿看着周围围拢过来的人,不想在这里被人当猴子看,也不想得罪章松太过,据他所知,章松读书上还算有天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一飞冲天。想到这里,他心里那点因弄错人只能娶章柳的郁闷也消散了。当下对章松拱了拱手,“天色已是不早,章兄还是赶紧带令妹回家吧,明日我便遣人上门提亲,您放心,日后我定然会好好待令妹,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还望章兄多多为令妹名誉考虑,明日不要做无谓之事。”最后一句已是隐含威胁。虽然他不愿意得罪章松,但也不愿意被人接连打脸。
章松憋着一肚子气带着章柳回到了村里,刚到村口,就遇到在树下乘凉聊天的三姑六婆。一看到章松,还有驴车上躺着的章柳,这群大妈便围了上来。
“松啊!听说柳儿今天在山上被毒蛇咬了胸脯子,被一个当官的吸了毒血才保住命的?”
“是不是真的?柳儿那丫头真被一个男人趴在胸脯子上吸毒血了?”
“听说当时山上的男的都看到柳儿露胸脯子了?还都是读书人?”
“听说那个当官的明天来村里提亲?”
“柳儿这丫头真好命啊!被毒蛇咬了,有人帮吸/毒。被人看了胸脯子,还能嫁给当官的。”
“这么说,柳儿那丫头被毒蛇咬了还是好事咯。”
都是一群大老娘们,你能指望她们说话有多好听,一句一句的,直问的章松的心火高涨,直至最后一句,他终于忍不住吼出了声,“好事!,好事个屁!”
周围顿时静的落针可闻。
章松抹了一把脸,尽量让自己的脸色不那么难看,“各位婶婶伯娘,柳儿还病着,我要赶紧回去照顾她,就先回去了。”对四周点了点头,便匆匆向家走去。
他走后,这些人才又开始重新嘀咕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一点都不高兴?”
“他能高兴才怪嘞!你想想,柳儿那丫头可是当着那么多人露了胸脯子。虽然人家当官的愿意负责,但到底不光彩啊,他们读书人平常又是最好面子的,你说他怎么能高兴?”
“唉,你们说,柳儿那丫头明知道今天山上有那么多男的,还往山上跑,是不是故意的啊?”
“这也说不准,那丫头平常就鬼心思多。”
……
听到这话,章松身体一僵,加快了脚步。
第二天,还是那个媒婆,敲响了章松家的大门。
周围等着看官老爷提亲的村民一看,“哟,大妹子,还是你啊!这次是替谁提亲呀?”
那媒婆冲那人一笑,也没有回答,其实她心里也有些尴尬,上次提亲被拒,这次又是同一个村子里的姑娘,邢千总是和这个村子杠上了还是咋滴?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被拒。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章松站在门口将媒婆迎了进去。
两人在里面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半天后,媒婆兴高采烈的回去了。
村民一看,得嘞,这肯定是亲事成了。
柳儿这丫头以后就是官太太啦。
于是纷纷向章松道贺。
只章松面色淡淡,完全看不出喜色,众人也不敢多言,纷纷恭贺了几句便离开了。
等两家交换完庚帖,将成亲的日子定下来。
章柳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