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责怪起万年树精来,说道:“哼,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小插曲儿,老鬼怎不与我们说清楚呢。”
万年树精嚷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你们不问,我不可能热脸贴冷屁股什么都说给你们听吧,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又岂能食言了!”
夏宇龙道:“前辈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拯救你们的族人,还有您的孙子,他一定会没事的。”
万年树精叹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知为何,你的话听起来总是那么的踏实。”
小东西的妈妈说道:“阿汉达有蓝色妖姬相助,恐怕没这么容易对付啊,我听黑色骑士说,阿汉达是在找一样东西,那是魔界的东西,可以毁掉……”
它突然罢了口,话锋一转,又道:“呵呵,也仅此而已了,阿汉达有魔法在身,也是个不好惹的家伙啊!”
夏宇龙、蓝芯、张仙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都知道阿汉达要找的东西就是魔界玉佩……
张仙多了个心眼,笑道:“阿汉达不仅在寻找东西,还想要抓我们,大婶可以将我们交给矮人魔族,换取不夜城的安宁,我们无半点怨言!”
她想,哼,这位大婶说话含糊其辞的,不是有苦衷就是心里有鬼。
小东西的妈妈面色一沉,急忙说道:“哦,不不不,你们是我小儿的朋友,我岂能大逆不道,呵呵,你们一路劳顿,早些歇息吧,吾儿,快替他们安排住的地方吧……”
说着,它推门而出,往自己的房屋去了,自言道:“我这辈子并未做过坏事,竟然会有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怀疑到我身上来了,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啊!”
夏宇龙道:“仙儿,你不可怀疑大婶,或许它有难言之隐……”
在通天眼中,他也审视过小东西的妈妈,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万年树精觉得张仙说的那些话清寡无情,他撇着嘴,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没救了,有些人真的是没救了,把别人的好当成了驴肝肺。”
听了万年树精的话,张仙更是来了气儿,此时的大胡子也捏紧了双拳,随时要与她站在一边,与万年树精来一场激烈的唇枪舌战。
但看见小东西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张仙不想把矛盾进一步激化,更不想遭来小东西无情的“报复”……
她向夏宇龙承认错误道:“哥哥,对不起,我只是与大婶开个玩笑而已,大婶她人心这么好,我也只是一时心急才说出这样的话,哥哥,您就原谅仙儿这一回吧。”
夏宇龙正色道:“今后可不许再说胡话了,凡事得经过这里……”他伸出食指,点在了张仙的额头上,“说话不能张口就来,如果今后再不讲理,哥哥真要生气了。”
“是,妹子记住了!”张仙向夏宇龙眨了眨可怜巴巴的眼眸。
这一幕,让大胡子看得心花怒放的,他想,小老仙儿有一双放电的眼,等到洞房花烛夜那天,我定让你那双电眼把我电死,哦,买噶,我他妈的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这一幕,却让蓝芯看得心里酸酸的,但这股酸劲儿很快便随着万年树精的搅局消失得无影无踪。
万年树精嚷道:“乱,太乱了,你们的关系太乱了,你们每个人能不能都正常一些吗,别再这样乱下去了好吗,我求你们了。”
大胡子接话问道:“乱……怎么个乱法,你说的是乱……伦吗,嘿嘿,老东西,心里真是够复杂的啊。”
张仙怒道:“死胖子,你再乱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小东西插话道:“你们都说够了吗,我可要分房了。”
果不其然,正如张仙所预料到的,她真被小东西给“报复”了,房间分在了一楼的客房,就住在大胡子的隔壁,而哥哥、芯儿和树精前辈住的则是在二楼的上等房。
大胡子乐了,笑个不停,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张仙一脸忧色,客随主便,也不好意思说不了,想到大胡子那嘚瑟样,她就觉得恶心,怎会与这样的人做了邻居?
倒霉透顶了,如果他有非分之想,定一剑宰了他!
此时,蓝芯替张仙救了场,说道:“我一个人睡害怕,还是姐姐与我一起睡吧,我还有话要与姐姐说呢!”
张仙向夏宇龙、大胡子他们扮了个鬼脸,便挽着蓝芯的手上楼了,关键时候还是自家姐妹靠得住啊。
安排妥当后,各自回屋歇息去了……
在房间里,夏宇龙思绪万千,想到不夜城下那可怕的魔兽军团,城外矮人魔族来势汹汹,城内的土拨鼠将遭遇灭顶之灾,他睡意全无,变得异常清醒起来。
矮人魔族来自阿魔星座,他们与冥界的魔兽军团是不是一伙的?如果他们里应外合,攻破了七星封印圈,那三界可真要陷入永无休止的争斗之中了……
夏宇龙起身来到窗前,他推开其中一扇窗,向外边看去,只见城墙的上空爆闪出五颜六色的星星点点,好看极了,再往远处看去时,一群一群妖兽往城墙这边飞扑而来。
妖兽碰到城墙上那道七星隐形屏障时,均化作了夜空中五彩斑斓的星火,很快又熄灭在了深邃的夜空中。
紧接着,漫天的箭雨来袭,触碰到七星屏障后,也全都消散于无形了。
夏宇龙知道,矮人魔族正在向不夜城发起进攻,矮人魔族倾巢而出,正是冲他而来的,这座不夜城将因他而变得千疮百孔,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虽有七星封印圈护着,但矮人魔族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的进攻不会减弱,只会越来越猛烈,若封印破除,城将不城。
“总不能坐以待毙!”夏宇龙捏紧双拳自言道,此时的他正双眉紧锁,他在思考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即能护不夜城周全,又能让矮人魔族全面撤军……
在隔壁房间里,张仙对蓝芯及时“出手相救”心怀感激,二人客套一番后便进入了正题。
张仙说道:“芯儿,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什么预感?”蓝芯问道。
张仙回道:“我发现小东西的妈妈挺奇怪的,总是说半截话,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得小心才是。”
蓝芯思索片刻,说道:“嗯,那大婶是有点怪,方才她说话我也曾经有过怀疑,只是姐姐比芯儿快了一步。”
张仙“哦”了一声,笑着问道:“换成是你,你会如何与她对峙,你说话定会比我更婉转些?”
蓝芯笑道:“我定会与姐姐说的一样,言辞甚至更为犀利,我认为姐姐说的也不过分!”
张仙乐了,说道:“咱嫂子说话真好听,难怪哥哥会这么喜欢嫂子。”话毕,她长叹一声,欲言又止。
蓝芯问道:“姐姐何故叹气,是因为胡大哥吗?”
张仙撇了撇嘴,道:“少在我面前提那死胖子,此人极度恶心,我对他从不感冒!”说着,她伸手掐了掐蓝芯的芊芊细腰。
“哎呦,姐姐您真调皮!”
二人在床上嬉戏打闹起来……
万年树精住在她们的对门,听到二人的嬉闹声,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扯来被子,把头给蒙上了,说道,唉,这两个疯妹子,耳不听心不烦。
对于夏宇龙,万年树精认为这小子是内向了些,其他方面无可挑剔,他更相信夏宇龙身上那超凡脱俗的能力。
但对于这两个姑娘,他是有看法的,他认为红颜就是祸水,怕是这小子迟早要栽在她们的手里,拯救族人和孙子还得指望这小子啊!
而对于大胡子他是“又喜又憎”,喜的是他那一丝不苟的搞笑搞怪劲儿,此人没别的其它特长,十足一个讨喜的“二溜子”。
憎的是大胡子搞怪过了头、变了味、走了样,甚至是不可理喻,让人尴尬,全身不自在,比如,在泥洞中的那个屁,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反胃……
想着想着,万年树精进入了梦乡之中。
大胡子骂骂咧咧地向柴房走去,他认为小东西对他不公平,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别人都住楼上的客房,而他却被安排在这阴暗潮湿,而且肮脏不堪的地下室里。
娘的,不就是在泥洞里放了个屁嘛,管天管地,管不了别人拉屎放屁,干嘛这么较真,哼,你们都瞧不起我,总有一天,我会展示出我最帅最猛的一面给你们看,哇靠,我他妈的太有才了!
推开房门,却没有大胡子想象中的那样糟糕,屋里的陈设虽说简单,但整洁有序,中央是一张宽大的木床,可供大胡子在上边随便翻滚,床的右上角摆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衣柜。
大胡子没有太多的思想包袱,他躺下在床上想着张仙那甜美的微笑,不一会儿便呼呼大睡了。
不知过得多久,床底下传来了“砰砰砰”的闷响声,而且还伴随着微微的颤抖。
大胡子被惊醒了,他从床上蹦哒而起,俯下身来侧耳细听,很明显,这声音是从地底下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他心里一惊,莫非是下边的魔兽军团仍不死心,他们若是出来了,这些土拨鼠岂不遭殃?咱梁国的那些少爷兵哪里受的住他们的蹂躏!得快些告诉龙兄弟去。
出来到柴房门口,大胡子却被大院外边那清脆的琵琶声给吸引住了,好奇心驱使他推开了四合院的大门。
街上车水马龙,到处是行走的土拨鼠,城市的每个角落都闪烁着明亮的灯光,只有白天,没有黑夜,嗯,所以叫不夜城。
也没有谁刻意要在什么时间休息,只要是困了、累了,随时会睡上一觉,醒来后又重复同样的事情。
不夜城里到处都有屯粮,可以满足所有土拨鼠吃上几万年,没有谁为了生计而劳苦奔波,这是一座生活节奏很慢,十分悠闲的城市,是三界之中的另一片天堂。
也没有谁去关心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它们都知道,能进到城里的都是经过城墙上那道屏障筛选过的,不会是恶类,最起码不会害人。
城墙之外到处是游走的黑色骑士,出城定会被骑士抓去当奴隶,或者被他们抓去当劳工,总之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老实地呆在城里舒服。
来到这个异域之地,到处都是不一样的面孔,大胡子既感觉到新鲜又觉得好玩,他寻着声音走去。
转过两条巷子,一幢五颜六色的楼阁进入了大胡子的视野,那悠悠的琵琶声正是从楼阁里发出。
行人进出楼阁络绎不绝,走得再近些时,只见楼阁顶上写着几个金灿灿的大字“春花楼”。
“这是妓……院?”大胡子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喊出了声,“想不到这里也还有这么个鬼地方,不光是人有七情六欲,嘿嘿嘿……这些土拨鼠也有这方面的需要啊!”
思索间,已有两个涂着红唇的土拨鼠从春花楼里奔了出来,它们拽着大胡子的手,要将他往屋里拖。
其中一个土拨鼠嗲声嗲气地道:“哎呦,真是稀客啊,从哪里来的这么粗犷的男人,客官,随我们到屋里聊聊呗。”
另外一个土拨鼠也道:“我们两人伺候你,它喂葡萄我喂酒,保你三杯不上头,思绪在梦中游。”
大胡子心中暗喜,不如进去享受享受,洗去这一身的疲惫和晦气。
“请报上你们的妓……名?”大胡子嘿嘿一笑,毫不避讳地问道,“没有名没有姓的我……我害怕!”
“哎呦,大哥,一看就知道你是个老手了,小女水月兰花。”
“小女粉红玫瑰。”
“一个兰花,一个玫瑰,好好好!”大胡子乐得不行了,露出了两颗大大的门牙,身上一抖一抖的,又在开始嘚瑟了。
水月兰花问道:“请问大哥如何称呼咧?”
大胡子脱口答道:“就叫我帅帅的猛哥吧,嗯,今夜没别的,纯属学术上的交流交流,如果陪我唱唱卡拉欧克,跳跳交际舞,那是最好不过了。”
“仅此而已吗,就没有更进一步?你就不想再快活快活?”
“不过呢,我们这也是要收钱的哦!”
大胡子领悟很快,他伸出五指笑道:“五十就五十,动作要老实,一百就一百,姿势随我摆……”
他说这话时,那物已经高高翘起,直指青天,他立马双腿紧夹,担心暴露了自己的丑态。
随着二位土拨鼠行得几步路,大胡子突然打起了退堂鼓,人与兽岂能乱……乱……来?如果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而且自己心有所属,让小老仙儿知道了,她不仅看不起我,关键是还要恨我,更要命的是她会把我赶走,不让我与她们混了,嗯,对的,我得时刻注意自己良好的形象才是,千万不能越过底线了……
想到这里,大胡子捂着肚子,叫嚷道:“不行了,不行了,你们先进去,我不知吃错了什么巴豆,得……得去拉一泡先。”说着,他挣脱了两位“大美女”,往东大街方向跑去了,一溜烟不见了身影。
“你要找茅坑是吗?可别随便大小便了!”
“我们店里有着呢,五星级的,马桶自带洗屁屁功能,包你满意!”
两位“大美女”追着大胡子跑出一段距离,见大胡子消失在了街道的转角处,二鼠垂头丧气地折返而回。
大胡子站定身子,望着热闹的街道,也望向了自己的茫茫前尘,他心头莫名其妙地涌上来一丝伤感,他在为接下来的路考虑,是要继续跟着龙兄弟他们走下去,还是另谋出路?
不过,他有自知之明,如果继续走下去,那定是不受小老仙儿待见的了,如果另谋出路,又该何去何从?
这是一个两难的决择,但必须得选择……
或许是自己的真心付出还没有真正打动小老仙儿吧?
大胡子站在十字路口处犹豫片刻,下定决心要和龙兄弟继续走下去。
龙兄弟是个干大事的人,用未来香港的话说那叫“大亨”“大老板”“大博士”,跟着他混不求别的,只要能体验这精彩的人生已经足矣!
对于和张仙的事情,大胡子觉得心情烦闷,他不想再去过多地考虑,对他来说太费神了,不如就在不夜城里到处逛逛,散散心,或许会碰到其他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循着吵杂声,大胡子往最热闹的东大街走去,很快就穿过了这条“花街”。
不到半顿饭的功夫,他来到了赌街,放眼望去,怕是有几十个场子,里边鼠头攒动,有的在押注,有的在吆喝,有的在看热闹。
负责摇骰子的有的是瘦子,有的是胖子,有的扎着马尾辫,有的梳着中分头,他们均是同一个动作,往左、往右、往上、往下,最后定中。
当盖子打开时,在场的人一片哗然,几家欢喜几家愁,有的赚得盆满钵满,有的赔得倾家荡产。
大胡子看得流了一嘴的哈达子,心想,好久没碰这东西了,不如进去搓他两把,赢一点私房钱,为龙兄弟他们赚够路费,也好体现体现我在这团队里边的价值!
反正只是赌点零花钱,又不是嫖……妓,只要银两在手,小老仙定会眉开眼笑,说不定还会主动投怀送抱,夸我这方面行,从此在这个团队里咱就有了地位。
听着骰子相互撞击的莎莎声,大胡子心里痒得不行,他已是蠢蠢欲动,就差迈开坚实的步子了。
正好有两个肥鼠朝他走了过来……
其中一肥鼠弓着腰,讨好地笑道:“我最尊贵的客人,以您高贵的身份,不应该在外观望,而是到里边以骰同乐!”
另一肥鼠急忙接话道:“骰子是我们的亲妈,您是我们的亲爹,我们会找一个风水绝佳之地让您入座,只要您赢钱,我们会抽取一些油……”
“哈哈哈!”大胡子大笑几声,向二鼠竖起了大拇指,“真中听,没啥毛病,不过我连骰子他妈都不认识,对不起,我还没有结婚,也不是哪个的老爹,你们硬是要认我这个干爹,我也勉为其难,呵呵,还是那句对不起,对于赌博的事情我是真的不会啊。”
二位肥鼠的这副嘴脸,顿时让大胡子打消了进去搓两把的念头,才红着脸说了这违心的话。
赌桌上的他是一匹独来独往的狼,岂能任由别人摆布,岂能任由别人在头上拉屎拉尿,而且还是两只肥鼠,它们这一身膘肉定是抽头渔利换来的,两个捞偏门,不劳而获的家伙。
这是大胡子最看不起的,也是他最厌恶的。
自从进入军营以来,大胡子远离赌场多年,梁国在禁赌方面着实下了一些“绣花鞋”的功夫,也挽救了像大胡子之流的一些赌棍。
为了表示禁赌决心,大胡子曾经在众将士面前以剁掉心爱的小拇指指甲下毒誓,从此不再参与赌博。
大胡子啊大胡子,你难道连这些都忘了吗?
当然了,大胡子是不会忘记的,其实他打消赌两把的念头也是还有这方面的原因。
两位肥鼠对大胡子冷眼相对,表示不满!
那个子矮些的胖竹鼠上下打量大胡子一番,冷笑道:“此人犹如乞丐,身上哪有什么银两,也不知是什么风把他给吹来的?”
个子较高的胖鼠应和道:“是的,没钱就不要到这些地方来瞎逛了,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到前边的广场唱歌去吧,那里更适合你浑厚的嗓音!”
“你说的是真的?”大胡子凑上前来,“我能在那里开个演唱会不?”他满嘴的唾沫星子喷了两肥鼠一脸,激动的心情无法掩饰。
“你就等着去挨揍吧!”
那个子高的肥鼠正要说出这句话时,大胡子已迫不及待地向不夜城的广场奔了去。
没奔出几步,他转过身来,说道:“珍惜生命,远离黄赌,待会儿我为你们唱一首风雨无阻,为你们身上都消消毒。”
二位肥鼠哈哈大笑起来,认为此人就是脑子进水,十足的一个神经病,妥定定地挨广场一霸揍得鼻青脸肿的了。
所谓的广场一霸,也就是那一带的混球,此鼠身材健硕,长得与大胡子一般高大,它脾气火爆、头脑简单,遇事就喊打喊杀,手下还有十几个兄弟为它撑腰壮胆。
广场一霸伙同这十几个兄弟长期盘踞一方、为非作歹,不是到这个店铺吃霸王餐,就是到那个店面收取保护费,如有不从者便拳脚伺候,弄得广场方圆几里鸡犬不宁,各大店铺掌柜苦不堪言,同类送它外号“鼠霸天”。
不夜城广场上土拨鼠熙熙攘攘,到处都是货摊和商铺。
有卖包子的、卖米粉的、卖衣服的、卖珠宝的、卖小饰品的,总之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不怕你买不到,就怕你想不到。
在广场中央还有一个大舞台,那是整个不夜城终极享乐之地……
大胡子看得愣住了,他在广场边缘的草坪上站了良久,便哈哈笑出了声……
啧啧赞道:“这与香港的太古广场可是有得一比的了!嘿嘿,我喜欢,我喜欢!”
他向中央的大舞台看去,心里有了注意,他发誓,接下来他一定要将自己的才华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进入不夜城广场,大胡子就与鼠霸天遭遇了。
鼠霸天带着几个小混混在一珠宝店里收取保护费,那瘦小掌柜少给了几文钱,便被鼠霸天拳打脚踢一番,又被从店里给扔了出来。
“哎呦哎……”
瘦小掌柜与大胡子撞了个满怀。
大胡子乐了,笑道:“怎么,我这还没开演唱会,你就这么急着问我要签名了?哈哈,想必你一定是我的铁杆粉丝了,待会儿我唱歌,你伴舞,如何?”
瘦小掌柜捂着红肿的脸,哭道:“不……是,那几个恶霸出手好重,唉,这是什么世道啊,给了钱还挨打,不就是少给了几文嘛,我补上就是了,一言不合就开打,你快些走吧,免得惹祸上身。”
它不希望大胡子牵扯进此事来,那样它的店铺会惹来更多麻烦。
“什么?”大胡子双手叉着腰,一脸愤怒之色,“这么和谐的不夜城,还有黑……黑……社会!这是什么天理?”
“不……不是黑社会,就是几个恶霸而已。”瘦小掌柜听不懂大胡子的意思,“它们就在里……边,你还是快些走吧,不然你也会挨揍的,你还是走吧。”
“它们是混哪里的,是不是山鸡哥那伙人马?”
大胡子自信满满,他把自己当成了惩恶扬善、人见人爱、迷倒众生的浩楠哥,“这事我一定得管,而且管到底!”
矮小掌柜“嘘”了一声,低声道:“您说话小声些,它们人多,我怕你打不……”
“打不过也得打!”
大胡子打断了矮小掌柜的话,他向掌心吐去两口唾沫,挽起了袖子,“在战场上我从来没怕过谁,还怕这几个鸟鼠不成,让我将它们打得满地找牙,替你出出这口恶气,在我这砂锅大的拳头下,让它们体验什么叫王法!”
此话说得厚重有力,里边的鼠霸天也听见了,它心中一惊,是哪个毛贼前来闹事,看来是不想活了!
它带着身后那十几个小混混从店铺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当看到大胡子这副恶霸霸的模样时,鼠霸天心中一颤,这世上竟有这么粗犷的人,与樊城里的那些黑色骑士长得一模一样,怕是不好惹的主儿啊,嗯,一切得见机行事,我们兄弟够多,也没有必要这么怕他。
大胡子“哦”了一声,拱手正色道:“原来是肥鼠哥,失敬失敬!”
鼠霸天故作镇定,轻笑两声,问道:“怎么,你是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大胡子点着头,应道:“不错,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有血有肉的人,是一个人,你们是铁定的鼠辈之流,是不夜城里的死耗子,正因为有你们这样的死耗子,才坏了这一锅粥。”
“你……”
鼠霸天怒不可遏,却又不敢冒然出手,“你猪头猪脑,看起来像头猪,快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不夜城不欢迎你!”
大胡子笑道:“猪猪猪,猪插上两株大蒜要充当什么?”
鼠霸天愣了片刻,这样有趣的问题它还是头一次遇到,它颇为好奇,反问道:“充……充当什么?”
“还能充当什么,大象呗,猪嘴上插着两颗大蒜不装相装什么!”
大胡子撅着嘴吹了吹唇上的胡子,双手叉腰嘚瑟起来,心想,此鼠就是个二货,就让我再考考它。
旁边一小混混低声道:“老大,这是损人的话。”
鼠霸天怒道:“要你多嘴,我知道。”它心想,此人肚子里还有点墨水,连骂人都不带脏字,唉,没文化真可怕。
大胡子嘿嘿笑道:“我再出一题考考你,如果你答不上来,就……”
“如果我答上来了如何?”鼠霸天抢着问道。
大胡子回道:“如果你答上来了,我就从你胯下钻过去,再叫你一声爷爷。”
“好好好!”鼠霸天笑得合不拢嘴,“如果我回答错误,我也甘愿受胯下之辱。”
“妙极妙极!”大胡子清了清嗓子,“这是一个脑筋转弯题,我且问你,田字有几个格?”
“有四个格。”鼠霸天想都不想便回道,“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用脚趾甲就可想出来,赶快到胯下来吧!”
大胡子哈哈大笑起来:“错,大错特错,田字有五个格,中间四个小的,外边一个最大。”
“是这样……”
“说得没错……”
“这个问题很有迷惑性!”
“不留意就会出错!”
围观上来看热闹的那些土拨鼠纷纷点头,都认为大胡子说得在理儿,而且是十分在理儿。
“啊,又输了!”鼠霸天脸色大变,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如是遇到与它同类的土拨鼠,它早已挥出了拳头,打得对方找不着南北,打得对方跪地求饶。
不知为何,在大胡子面前,它却成了怂包蛋,是大胡子那粗野外表的威慑力还是自己理亏,只有它自己心里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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