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两天内的第两千一百三十九例了。”帐内的人都忧愁满面,本该拔营归国的时刻,所有人都满怀期待,没想到军队中却突然兴起了一种怪病。得病的人上吐下泻,仅两天便消瘦得不成人形。更棘手的是这病发病率极高,虽然现在比起整个军队来说还是个小数目,但病势汹汹,大夫也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办法,军队的行程被暂时拖住了。
星楼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是病情态势没有办法控制之后了“病人被隔离了吗?”现在初步推断是一种时疫,只是还没有找到传染源。
“已经隔离了,后来发病的也没有和前面的人接触过。”
“奇怪了,这倒不像是时疫。”星楼满腹疑惑,现在正值寒冬,并不适合细菌成长。病人的症状也与一般时疫的描写出入很大。
“总不可能是水土不服吧。”要说刚到宜州的时候还有可能,可这都过去多久了,仗都打完准备回家了,排除这个原因后剩下最大的可能就是时疫了。
心中猛然闪现出一个念头“会不会是中毒?”如今在星楼心里有个万能背锅的角色,只要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件,就把事情向他头上安。现在军中怪病突起,若非自然原因,那就是人为了。
“这……我们倒是没有想到这里来。若真的是中毒,药方也要改一改了。”大夫有的眉头紧锁,有的恍然大悟。之前以为是时疫,药方比较温和,可惜给病人喂下不一会就被吐出来了,效果并不明显。若真的是中毒,还得用解毒的方子先将肠胃清理了。
“寻人去检查一下平日的饮食用水,若有问题及时解决。”行军途中,病患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口,这毒多半是从口而入的。
见星楼进帐,荆原放下手中的文书,问着:“情况怎么样了?”
“不像是时疫,我怀疑是中毒。军医已经去检查食物饮水了,应该一会就得出结果了。”
“中毒?”荆原也和星楼想到一块去了,幕后之人想出了那么多招数,虽然被破解了一些,但保不准还有什么后手。转头吩咐亲兵“去查探一下这些天接触过军队食物的人员,暗中进行,切莫打草惊蛇。”
“是!”得了吩咐亲兵出门,帐内只剩荆原与星楼二人。
“你说他这是要做什么?”荆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虽然伤到不根骨,但层出不穷的小麻烦也着实让人心烦。
“阻止你进京?但这又有什么用,该不会要狗急跳墙了吧。”若是按军中病情这样发展下去,荆原上京的脚步肯定会被拖住,要是发展的严重了,说不定会因为疫情被治罪。
“这倒是真有可能......”
一刻钟后亲兵便来回禀,还真有一个人有些问题,管着一块粮草区域。亲兵动作快,离病情开始也没过多久,那人还来不及逃走直接被抓,整个人都不明所以。
没过多久军医也检查出来,部分饮水里被掺了料,迅速去处理了。好在没有其他人接应,就那一个人孤军作战,还没有被扩大。
“事情有变,看来我们得赶紧回京了。”荆原下了加速行军的命令,将病人先留在附近县里,带着剩下的部队准备赶往上京。
宁池有些担心“一般都是将领回去述职,你这带了九万人马一声不吭的去往上京,上面会不会忌惮?”
“军中的病情就是最好的证据了,连这种单个的卒子都用上了,说明那人实在没有办法打算拼死一搏了。他想拖住我们,恐怕是上京要发生什么大事了。要是没有事,大不了我不当这个官,但若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们的下场难以预料。”那人想要以军中病情来拖住行军脚步,保险起见将领都会等着人彻底好了再走,说不定还能得到爱兵如子的夸奖,但没想到荆原如此大胆,干脆加快了脚步还要把汴州军带往上京。
富贵险中求,宁池立功的愿望比荆原更加强烈。想通之后反而催赶着进程,迫不及待的样子有些好笑。
不过星楼可笑不出来了,途径颍州,荆原将他放下了。
“你前段时间才说的什么?这遇上一点事就出尔反尔。”星楼怒目而视,对面的荆原知道自己理亏,也有些抬不起头“颍州是刘家大本营,再没比这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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