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酒吧中充满音乐的碰撞和摆动欢笑的人。
章咨岳直接将人带到了海峰的办公室里,里面到处都是摇滚的海报专辑。
“要水吗?”
“不用了,谢谢。”丁陡摇头,他今天吃了好多的东西啊。
海峰叫唤着钻进来,身上的装饰叮咚的碰撞在一起,与外面热闹激烈的音乐相得益彰。
“哇哦,小岳岳,没想到你也跟着来了,来来,尝尝我这儿调酒师新推出的鸡尾酒,流光溢彩,卖的特别好。”
章咨岳一身纯黑的略带休闲的西装,点根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刚刚跟舞台上那人干嘛呢。”
哎呀,他都看见了,那贴身的热舞啊,搂的都快进去了。
海峰笑着跟他凑过去点烟,“这小妖精可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别看是个男的,妖起来谁都比不上。”
章咨岳看了眼丁陡,朝海峰做个口型,海峰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啦。
他才不会带坏小孩子呢。
不过嘛。
海峰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套衣服递给丁陡,“呶,新的,穿上这个。屋里热,不会冷的。”
章咨岳先接住衣服瞅了瞅,撇撇嘴,“你玩的什么啊。”
“哎呀,让他穿上,绝对好看,现在的女孩就爱这一套。”
丁陡摸着衣服的料子,是一件衬衣和牛仔裤。
他摸摸衣服,在指引下进里屋换上了衣裳。
章咨岳就和海峰坐在酒吧台上喝酒。
“心情不好?”海峰问。
章咨岳挑眉,“能看出来啊。”
“脸上就差写着怨夫这俩字了。”
碰了下酒杯,说,“我妈让我毕业就结婚,乔佳跟我闹了两个月了,我都懒的哄了,可我妈就能看上她。”
海峰搂着他肩膀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想不想上去跟我那小妖精跳个舞?保证你什么都忘了。”
章咨岳冷笑着躲开他的肩膀,一扭头,就瞅见办公室门前站个人。
一身洗的刷白的牛仔裤,破洞隐约露出白皙的肌肤,纯白的衬衣隐隐约约透出里面的清瘦的胸膛。
丁陡一脸无奈,挠挠胳膊,为什么新衣服上面都破了啊。
那啥,他的裤子没事,可以穿自己的不?
海峰走过去,将丁陡扣到脖子上的口子解开两粒,露出清秀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啧啧,怎么样,标准小鲜肉,比牛奶还纯!”
章咨岳露出几分兴趣。
台湾言情剧看过没?就是那刚从学校出来的男主,干干净净,清俊温和,骑着个单车,身后是湛蓝的天空。
倘若再来个吉他,坐在半高的墙上,一曲民谣,抬头微笑,没有女生尖叫,你找我的事!
海峰摸着下巴,打量,真是不错,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干净的如同二次元走出的人,就着模样,就着身段,看来以后cos都有人选了!
章咨岳说,“没事,就是像学校里出来的人,去吧,等会儿人都跳累了,就该你了。”
丁陡看不见,只能无奈的摸着大腿上冒出来的洞洞。
“我会缝的。”
海峰噗一口水吐出来,“千万别,哎呀,就是这种款式。”
丁陡歪歪头,现在都流行穿破了的衣服吗。
他看不见,你可不要骗他。
酒吧的闪光灯将鸡尾酒溢出流光,潋滟细波。
音乐洒进旖旎的舞台上。
周围暗了下来,也安静了下来。
光束懒懒散散的从头顶洒出来,台上,年轻人的白衬衫仿佛沐浴在阳光中,泛着清晨的曦光。
章咨岳唇角含笑,看着台上的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几乎要被这种氛围,这种感觉都融化了,带去那无忧无虑的大好时光。
第二天。
早上闹钟响起来的时候,丁陡迅速用被子将自己蒙起来。
终于知道什么叫困成狗了。
丁奶奶在屋外敲门,“小丁啊,你今天不上班吗?”
丁陡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抱着被子几乎又要倒下去。
“小丁?”
丁陡猛地爬起来,答应,“哎哎,我马上就起来了,上班。”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丁陡垂头丧气的站在家门口。
罗钰眯着眼睛走过来,使劲看了看他,“小丁!这么瞌睡啊,昨天没有休息好吗。”
丁陡搓搓脸,眼前全都是黑暗,太适合睡觉了,更别说身上还暖洋洋的。
“一点点瞌睡,走吧。”
刚走到临安门商业街上,路过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铺,门口外摆了好些个木头墩子,罗钰差点被绊倒在地上。
“老板,这是人行道,不能摆放杂物。”罗钰被丁陡扶住,心有余悸的朝传出刺啦声音的地方喊道。
施工的工人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说,“我们正装修,你不会绕道走。”
丁陡皱眉,这人说话太不客气了,说道。
“人行道上有盲人道,我们可以绕道,盲人道不会。”
装修工刚想生气,店铺老板连忙走了出来,连说抱歉,还将木块移走了。
没走多远,隐约听见传来的对话声。
“瞎子看不见,赶快装修吧,不管他,门前是自己的地方,晚上我睡里面”
丁陡微微捏紧手里的导盲仗,习惯就好,习惯就没事了,别生气。
他们刚走到店里,隔壁奶茶店的楠姐在店口朝他们打招呼。
“小丁,罗钰,中午我带你们吃饺子去。”
“好的。”
推拿店老板看见两个人进来,亲自过去倒了两杯水端过来,“先喝水,在干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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