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寨门被合力推开,穿着粗衣的男男女女簇拥在门后翘首以盼,等待归来的英雄。
少年别着刀率先进去,紧接着是老费几个二把手,然后便是押着拉货马车的喽啰们,最后面是压阵的汉子们。
在地上拖得血肉模糊的人头串被人接过去挂在寨门外,一个满脸横肉的刀疤大叔领头迎接,陪少年站在一旁看着欢呼着处理货物的众人:“阿若,今日收获不错嘛,抓着大货了?”
少年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秀逸英气的脸来,琥珀色的眼睛明亮有神,乌黑的眉毛长眉入鬓,唇瓣色浅恰如晨霞,顾盼之间熠熠生辉,这位身手矫健的少年居然是一位神采奕奕的女儿。
她将染血的面具丢到绑着辫子的女孩怀中,接过递来的手帕,垂眼擦干净手上的血污:“抓到一队装成商人的官皮子,运的都是些药材,让小的们翻找查过了,车子最下面藏了有些金银细软。”
刀疤脸看着东若有些低落的情绪,摸摸自己带窟窿印子的光脑袋,有些摸不着头脑,遂心直口快地问:“阿若,今日杀了官皮子,也算是有血祭奠大哥大嫂了,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东若闻言抬头,众人正热火朝天的搬运着车上的麻袋:“有对母女,是官眷。还有个识字儿的老秀才,可惜了……”
这话说得颠三倒四的,刀疤粗中有细嘴里一咂,就知道是哪儿坏事了。
斩虬寨前当家夫人,也就是东若的母亲,就是为了保护她死在官皮子手里,今日怕是见了别人的母子情深,心里头难受了。
刀疤心里一计较,若无其事地揽过东若还有些稚嫩的肩膀,调笑道:“哎呦,我们英勇神武的大当家,这是想娘的奶吃了?”
东若一听,立刻黑着脸甩开刀疤,原本还有点伤感的情绪立刻被冲得无影无踪:“我是在可惜那个老秀才,咱们山寨本来就没几个识字的,要那秀才真是商人,我倒真把他拐上山了。”
刀疤嘿嘿一笑:“倒也没事,马厩里不是还关着一个吗?洗吧洗吧将就用着。你也别嫌弃,叔去看过了,长得白白净净的,就是和沈老板比也是不相上下。”
说到这茬,东若才想起什么,转头问道:“那人还关在马厩呢?”
刀疤闻言头疼地一甩手:“关着呢,哭了一天一夜了,这眼泪水跟没边儿似的淌,把看守的弟兄都哭跑了好几个了,就堵着嘴关马厩里,免得人听见看见的心烦。”
前两天刀疤带人下山做生意,劫了个白白嫩嫩的书生,原想着上山有点用处,没想到特能哭,哭个两天都不带喘气的,着实让人烦。
东若一拍手,转头让刀疤看着:“刀叔你看着他们卸货,清点一下,我去马厩看看。”说罢转身就走,把刀疤哀怨焦急的叫唤声抛至脑后。
刀疤被留了一地摊子,气不打一处来,往前一脚踹到一个小喽啰的屁股上:“妈的,别偷懒。”
小喽啰被迷迷糊糊地踹了一脚,只能“诶诶”的应着,把马车的绳子解开,拂开表面的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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