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知寒震惊地抬起头,藏在袖子里的手缩了一下。
“啥玩意儿,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吗?”常自在骂骂咧咧地又回来。
见夏知寒还藏着,直接没好气地说:“手,拿出来,藏什么藏。”
夏知寒看了一眼东若,慢慢地把手伸出来摊开,掌心已经血肉模糊。
“我屮,这么严重的伤口你不包扎,包你脸上那个疤干嘛?”
常自在跳起来,把自己的药箱提过来。
只觉得小情侣都是神经病。
细小的陶瓷碎片没入掌心里,还得拿镊子挑出来。
“服了,你们一天天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什么奇怪的爱情游戏吗?这个世界已经疯到这地步了?”
“我怎么是你的大夫朋友,真是遭老罪了。”
“这位大当家,要是哪天你要挖肾换血别叫我,谢谢。”
“更别说什么治不好要我全家陪葬。”
“我没全家。”
常自在虽然碎嘴,但手下很小心,将碎片都仔仔细细地取出来。
又拿酒冲了冲,往上洒了一层厚厚的药粉,然后用煮过晒干的布条绑起来。
“这手别乱动,可能得留疤。”常自在说完,拿起镊子指着东若:“还有没有,别喘大气直接说完,没有我走了。”
“没了。”得到东若的回答,常自在提着药箱就走:“竹轿,给我抬过来,走了走了!”
听见常自在远去的声音,东若低头看着夏知寒。
“阿若……”夏知寒忐忑不安地抬头,泪眼朦胧,等待东若的审判:“对不起。”
“我不该……陷害沈老板的。”
说着这句话,眼泪就不争气地流出来。
东若捏住夏知寒的下巴,擦去他的眼泪:“伤口不能碰水。”
“错了,你该道歉的不是这个。”
夏知寒的眼中盈着泪水,只觉得眼前的人都是模糊的,他几乎没听清:“什么……”
“你想和他较个高下,何必用自伤的方式。”东若说话时,眉眼都未动,格外无情。
“我害怕……”夏知寒将脸贴在东若的掌心,如此柔弱:“我受伤了,你就会心疼我。”
“这样你就会站在我这边。”
夏知寒的睫毛都挂上了眼泪,他抬起泪眼,看着东若:“阿若,我的脸受伤了,就不像沈老板了……”
“那你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东若低下头,亲亲他的眼睛。
“无论你长什么样,我都喜欢。”
“你是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哐——”像是有人没站稳摔了一跤,两人听见动静转过头看着门边。
只见沈苏站在门边,脸上带着勉强的笑:“阿……东若,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
“我只是来给夏公子赔罪的。”说着,他抬起手,上面胡乱缠着绷带。
一只精致的玉瓶被他拿在手间:“今日是我太冒昧,伤了夏公子。”
“这是宫廷御药,不会留疤,请夏公子笑纳。”
夏知寒见状,转头往东若怀里一缩:“阿若,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