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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顽不灵。”最后宋川流也不过是吐出一句,收起自己的长剑,转身离去。
夏知寒一直警惕着他,生怕他突然发难,在擦身而过时,宋川留忽然道:“夏书生,东若不是好人,你若要逃,便来找我。”
“老师不要随随便便挑拨别人的关系。”东若笑着揽过夏知寒,眼中却闪烁着幽光:“他是我的……”猎物。
“东若,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就不要怪别人。”
宋川流抛下一句话离开。
夏知寒转头看着东若:“阿若你身上有血腥味,是哪里受伤了吗?”说着拉起东若的手检查。
“嘶咳——”东若忍着咳了一声,按住夏知寒的动作:“别拽了,就是左手伤到了而已。”
“不用担心,小伤而已。”
“我已叫常大夫在外面等着。”夏知寒便要带着东若出去:“我去叫他进来。”
“不用,你帮我处理,这点小伤,常自在又要说我们大惊小怪。”东若浑不在意。
她带着夏知寒往里头走,座椅都被打烂了,好不容易才从角落里找到一张能坐的,她掌风一拂,便吹去了木屑。
房顶都被他们戳出个洞,明亮的月光照进来,倒是连灯火都省了。
夏知寒为东若解开左手的护腕,轻轻揭起衣服,手臂上多了一条长长的伤口,流的血几乎打湿了整只袖子。
“我去叫常大夫……”夏知寒手指颤了颤,还说不严重。
东若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拦住他:“老师也伤得不轻,常自在这时候恐怕还在给他包扎。”
“我记得那边有酒,你去看看打烂了没有。”
“好。”夏知寒点头,往东若指着的地方过去,一路上全是各种打烂的家具、瓷器的碎片,他小心地走过去。
外面都是碎掉的酒瓶,夏知寒往里面找找,发现里面的酒尚且完好,便抱出一瓶。
“阿若我找到了。”夏知寒转过头,却见东若随意地拉起余下的衣袖,一下全部扯开。
原本有些已经结痂的地方被她再次撕开,重新流出鲜血。
“阿若!”夏知寒焦急地回到东若身边,几乎哭出来。
眼见夏知寒如此慌张,身为伤员的东若反倒回头安慰他:“哭什么,这不是也想要夫人心疼一下我吗?”
“别哭,倒酒吧。”东若摊开手臂,对夏知寒示意。
夏知寒抖着手指,将清凉无色的酒倒在那条血淋淋的手臂上,冲开表面的血污,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
“阿若……你疼不疼?”夏知寒看着那条伤口,心中一颤。
东若原本有些皱起的眉头这时也舒展开:“不疼,夫人尽管浇。”
另一只手摸出一个药瓶:“等会儿把这个洒上去就好。”
夏知寒低下头,轻轻吹出凉气:“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东若偏着头,看着眼前的夏知寒,月光照亮了他的身影,却偏偏将她没入黑暗。
想要暗藏的却暴露在明面上,摆在表面的却藏着最深的黑暗。
“夏知寒……”东若看着他额上的那一滴血,像一道泪痕。
如果她……了呢?
有一瞬间,她几乎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