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匣子从怀中滑落。
夏知寒震惊地看着张老先生,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为什么?”
这瓶药似乎泛着寒光,他下意识摸摸手臂上的短刀。
东若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所有人如此忌惮?
昏暗的光照在夏知寒身上,烟尘在空气中浮动,张老先生看见了夏知寒颤抖的指尖。
“老先生,您或许还不知道,阿若也给过我一把刀。”夏知寒的声音很低缓,像是深夜静静流淌的泉流。
他抽出袖中的短刀,繁复的花纹锐气逼人:“她告诉过我,我可以杀了她。
“甚至不用这瓶药,我也能杀了她。”
东若或许早已猜到有人会对他说什么,而她已提前一步将性命交给了夏知寒。
她在清醒着犯错,且明白自己的罪责不会为人所容。
“为什么你们都要我杀了她?”
张老先生沉默了一瞬,或许东若早已改变?
这念头只在脑海中停留不过片刻,便被他舍弃。
她准备了这么久……绝不会停在这里……
张老先生抬起眼,故作轻松地对着夏知寒调皮道:“老夫不过是跟后生你开个玩笑,不必如此严肃。”
他的语气自然,与之前的沉重截然不同。
“玩笑?”夏知寒蹙着眉,只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
“咳咳咳……”张老先生咳嗽了两声:“我都要死了,当然要好好试探你的心意,你和阿若都是好孩子,你们要好好的一辈子。”
“那您刚才说的,阿若她祸害什么的……也是玩笑……”夏知寒眼中沉静如深渊。
张老先生眼神变了一瞬,只是浑浊的眼睛替他遮掩过去:“都怪东若这孩子,一天天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也不来看我,我生气胡猜的。”
仿佛真的只是个普通的老顽童一般。
“她可是东人行的女儿……她可是东大哥的女儿……她怎么会……作恶呢……”
张老先生笑着解释,只是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后几个字,被他嚼碎在口中。
夏知寒没有听清,疑惑地看着张老先生,迟疑了一下:“那这个匣子还给先生您,我不要。”
“收下吧。”张老先生晃晃自己干枯的手:“我死了也没什么东西留给你们。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就当我送给你们的遗产……”
拿这种药做遗产,未免也太奇怪了。
夏知寒垂下眼,试探似的随口一言:“那我把这个直接拿给阿若吧,反正遗产也该是她的。”
“你……”老爷子急得拍打着被子,却找不到理由反驳。
“这是老爷子给你的私房,你自己悄悄拿着就行。”旁观许久的张妈看着二人,忽然插嘴:“你们小两口拿这个,和谐一下生活也很不错的。”
没想到张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戳中夏知寒的死穴。
他忽然脸色通红,扣上匣子,轻咳了一声:“长者赐,少者贱者不敢辞。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管怎么样,夏知寒好歹是收下了药,张老先生松了口气,他靠着床,似乎有些累了。
声音充满疲惫和担忧:“夏公子,你是个聪明人,你在阿若身边,我很放心。”
“你要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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