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容易让人亲近,“那若是……今日不中,敢问兄台可是有什么其他打算?”
这话要是一般人听了多半是要生气的,哪有还没有考试就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的?不过这一位……显然不是俗人,闻言只是怔了一下,便不在乎的笑着道,“呵呵,还能有什么打算,依着父亲的意思,一次不中,就再等三年呗,不过啊……”说到这里,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在下,虽然喜爱读书。但是对进入官场确是感到反感,而且官场里的那些污浊。就算进入了官场,虽然有父亲的帮衬,只是,在下也觉得无法有一番作为。”
凌傲宸见他一脸的无奈愁容,只是高深莫测的一笑。“兄台,水至清则无鱼。况且你又怎么知道呢官场会一直如此下去呢?更何况?当你在浊水中倒入一些清水时,那么这杯浊水又会如何?它可能会让这清水也变的浑浊。但是这杯浊水便不再复那么的污浊了,不是吗?”
那个人的眸子亮了亮,“感谢兄台今日的赐教,在下定当谨记。敢问兄台大名。”
凌傲宸心底有了计较,觉得自己的运气真心不错,竟然随便一聊还遇上个人才,呵呵一笑,做了个揖,“今日结识兄台,实在是三生有幸,在下宸傲,敢问兄台大名?”
那人听着宸傲的名字实在耳熟,不过此刻高兴,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就笑着道,“不敢不敢,能结识陈兄,小弟才是真真欢喜,小弟为兵部侍郎之子夕言。”
凌傲宸听了他的话,挑了挑眉,她还记得当年夕妙雪找自己说的话,她还真的想不到这兵部侍郎竟然会养出这两个特别的兄妹。
凌傲宸又作了个揖,“在下很高兴今日结识兄台,希望日后能与兄台共事。”
夕言眸光闪了闪,那么我就承兄台吉言了。等看着夕言进入房门,慕少白忽然将她的手握的紧了紧。“怎么,你看上那个人了。”
凌傲宸没有听出他言语中的其他意味,点了点头,“当然,现在这种人真的少了,就算在岳麓书院中的寒门学子也很少能保持这样的心态了。要不然,当初自己也不会出事了,还差一点害了自己的师兄和孩子。”
慕少白又在她的手上掐了一下,“真的。”两个字说的意味深长。
凌傲宸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不管如何,她现在也懂得了他的意思。“没有,没有,我只是欣赏他,我喜欢的人是你。”
慕少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的松开了手,“好了,我们进去吧。”
凌傲宸看着自己前面的蓝衣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还是自己那个不染世俗尘埃的师兄吗?还是快步走入。
而夕言进入房间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啊,那个宸傲不是岳麓书院的才子吗,是江城的解元,真的想不到啊,今日竟然见到了自己的偶像,还和自己的偶像说上了话,真的是……三生有幸。
凌傲宸进入了小房子,不一会儿,试卷从小窗口里递进来,厚厚的好几张,凌傲宸先是大体的翻阅了一下,心底便有数了,这个时空的科举考试比起现代来其实应该算是简单,虽然死板但是类型少,至少没有抽象的数理化和外语,和她参加乡试时一样,分墨义和帖经,诗赋,没有策论,策论在下个月殿试上由皇上亲自考。
墨义和帖经对她来说轻而易举,这一世她的记忆力超群,在山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将这些背的滚瓜烂熟了,虽然过了一年,但是她还是记得的。提笔如龙蛇飞舞,一挥而就甚至不带停顿,一手漂亮的行书行云流水一般跃然纸上。
对于让学子们觉得最难的便是诗赋,也是最耗费时间的,但对凌傲宸来说那就是最简单的了,上一次考的是孝道和关于读书的,还有一篇赋,她写的是洛神赋和游子吟,今天的会试题目更加高大上,要求抒发报效国家的诗词,这样的诗词其实不算难,只怕学子们平时做的都比比皆是,难就难在怎么在一众比比皆是里出类拔萃!凌傲宸选的是现代的一首,非常壮怀激烈,大江歌罢掉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她觉得这一首应和今日真是太贴切了。
至于另一篇赋,议题也比较寻常,只是写一处景致便可。凌傲宸思索了一会儿,便下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