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愿她珍惜得不太晚。
月光洒进卧室的窗户,伴随着一阵低吟和粗重的交缠,把夜晚编织得美轮美奂。
…。
沐寒声最近很忙,为了真的在苏曜竞选一过就将她带出去旅游,把行工作程安排的很紧凑。
所以,她醒来时,只有餐厅的早餐留有余温,沐寒声已经离开。
闻了闻温热的早餐,她笑了笑,安静的坐下享用。
慢慢的又开始严肃起来。
傅孟孟不会很轻易的就捐出骨髓,她惜命,必定半点风险都不敢尝试,尤其有了一个儿子的现在。
她主动找了傅孟孟,而事实证明,她想得也没有错。
“为什么是你来找我呢?”傅孟孟笑着,带着被请求方的倨傲和笃定。
傅夜七抬眸清淡的视线扫过,哪怕她在求人,也是淡然,“因为庄岩的家人给不了你想要的利益请不动你,而我能。”
“呵!”傅孟孟弯起嘴角,“你能?你给我想要的利益?”
傅夜七就那么看着满脸笑意的女人,习惯了她这样的表情,点头。
“捐骨髓?多大的事啊。”傅孟孟感叹着,“搞不好会搭上我的命,就算你给点儿利益,我都不一定答应,我还有儿子,刚要开始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我答应你的要求,一半的傅氏给你。”傅夜七认真的盯着她,打断。
有那么点的愕然,傅孟孟蹙眉,然后笑,她居然这么爽快?
“现在的傅氏,给你一半,不论资产、社会地位,都已经超越了你在位时的企业总和。”傅夜七继续道。
所以,傅孟孟该知足了。
可对面的人笑起来,“话怎么能这么说?所谓生命无价。”她略微前倾身体,眯起眼,又带着狠劲儿悠悠的开口:“我要整个傅氏!”
倏然,傅夜七盯着她,紧紧的拧眉。
傅孟孟垂眸,看着她一双白皙纤瘦的手,此刻死死握着咖啡杯,反而笑得淡然。
既然她肯站上门求她,傅孟孟是吃定了的。
没想,傅夜七忽然将被子重重的放回桌面,“哐!”一声,也抬起褐眸定定的看着她,“傅孟孟,我给过你好几次机会,我不喜欢威胁,更不喜欢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她用了半年防着所有窥视和暗手,拥着所有能用的力量将傅氏运营起来,凭什么她张口就敢要整个集团?
“不妨告诉你。”她清冷的微微扬起下巴,柔唇轻启,“骨髓配对成功的不止你一个,你不捐,我拿出傅氏百分之一的利润也能让别人轻易点头。”
她不知道这样的刺激的有没有用,但人有本能,在自我利益即将彻底为零时,宁愿自降要求。
只要别人捐骨髓,她傅孟孟别说整个或者半个傅氏,反而会一分都摸不着。
果然,傅孟孟拧眉,用着试探而压抑的眼神盯着她,“还有别人?”
傅夜七笑了笑,“我以为用傅氏跟你谈,你会答应得轻巧些,看来不如找别人。”
说完那一句,她就起了身,毫不犹豫的离开咖啡馆,留下傅孟孟一人压抑着呼吸的狠狠盯着她的背影。
不!她咬牙,这个机会她必须抓住,而且必须得到傅氏!
苏曜已经不止一次跟她谈过,从最终稍有善心,到最近越来越不耐和强硬的语气,她必须尽快找到自己的护身符,竖起底气。
走出咖啡馆,她眼底几乎蒙着一层淡淡的黑暗雾霾,透着邪恶。
都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追逐财富过力,人总会变得急功近利、理智匮乏,甚至自掘坟墓。
那天离开咖啡馆之后,傅夜七满身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赌得有没有效,能让傅孟孟最后甘愿找上门来,哪怕不消半个傅氏,也能点头捐献骨髓。
下午她还去了一趟医院,庄岩还是没醒,几个人一直守着他。
秋落担心的看着她的心事重重,“你舍得就这样放掉殚精竭虑重回手里的傅氏?”
她淡淡的苦笑,“我更不舍得沐寒声,哪怕有了傅氏,如果他真的从此陌路,我接受不了。”
她试想过的,如果她然采姨去做这件事,沐寒声会恨她,就像当初,她以为沐寒声害死父亲一样不可能原谅的恨。
但她笃定,现在她,如若真的离开沐寒声,会不知道怎么继续生活。
齐秋落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夜七笑了笑,“好好照顾庄岩,会没事的。”
她一个人回了傅宅,没有打搅繁忙中的沐寒声。
但是独自坐在阳台许久,怎么都没有睡意,大晚上的给儿子打电话。
小家伙先是迷迷糊糊的咕哝,然后耳力可闻的突然蹦起来,“妈咪,老沐欺负你了吗?”
那样子,好像立刻就能奔过来似的。
她心底柔了一片,笑,“没有,老沐这会儿可能还在某个会所谈工作。”
“夜不归宿吗?”沐司暔一本正经道,带着批判:“太不像话了!”
这次她轻轻笑出声,心底瞬间轻快了,又好似可以理解傅孟孟拼了命要得到保障的心情。
也许每个母亲都有这样的一面。
耳边贴着电话,她看着窗外的幽暗,“你打电话,会不会吵到祖奶奶?”
沐司暔摇头,“不会,祖奶奶今天睡得早,她知道你和老沐和好了!”
这消息倒是传得快,她清浅的笑。
安静了会儿,小家伙问:“妈咪,老沐晚上都没空陪你,要不然我搬过去?”
“不用。”她说:“祖奶奶年纪大了,需要人陪着,你在可以跟她多说话。”
老人最怕寂寞,哪怕清晨睁开眼多一个说话都是好的,或者,有个重孙让她每天唠叨唠叨,生活也就充实了。
沐司暔抿抿小嘴,“好吧……妈咪你睡不着么?我给你讲故事?唱歌?”
傅夜七笑意更浓,她因为受过伤,气息不足,胸腔调节差,差个几乎是五音不全,不知道儿子怎么样。
等她说“好,唱歌。”之后,沐司暔却自顾嘀咕着:“妈咪也真是,是知道我唱歌难听么?还是不唱了吧?讲故事其实挺好的。”
她笑着。
后来沐司暔给她讲故事,但是被哄睡着的是他自己。
她也开始昏昏欲睡,彼时已然凌晨。
夜里开始下雨,凉风从窗户里钻进来,愣是将她冻醒了,一睁眼就狠狠打了个喷嚏。
身子一挪,“哐!”一声,手里掉到了地上。
她干脆起身,再睡下去可能就感冒了,按亮屏幕看了一眼,快凌晨零点了,也看到了一个来电。
沐寒声的电话。
转眼看了空落落的房间,她起身关窗户,一边把电话回拨过去。
站在窗前,听着“哗哗!”雨声,又干脆趴在窗户边安静的听着。
电话接通的时候,沐寒声其实还没睡,淋了点儿雨,刚进御阁园的门,潮湿的外套没脱,薄唇微微勾起,接通。
“喂?”她低婉的声音,轻飘飘的。
沐寒声瞬时皱了眉,莫名的就问了一句:“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她在这头顿了会儿,总不能说心里不舒服,只好抿了抿唇,道:“下雨了,外边太吵,睡不着。”
在躺椅上窝了会儿,这会儿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听筒里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我不在睡不着?”
低醇、带笑。
“才不是。”她满副淡然,再次强调,“雨声太大。”
她伸手感受了一下,雨滴并不大,只要关上窗户,基本是半点声音都听不到。
倒是一阵冰凉让她“嘶……”的将手缩了回来。
“你要睡了?”她擦了擦手,问。
沐寒声沉默片刻,“不睡。”但他也没说在哪儿,在干什么。
她只好抿唇“哦”了一句。
直到傅宅外一阵车灯扫过,她恍然,又惊讶,也没穿鞋,刚上传就翻身下去,匆匆往楼下跑。
沐寒声在门外拍了拍潮湿的大衣,门却开了。
她就光脚站在门口,一张清单的脸上带了可见的欢喜,“你怎么过来了?”
如此一声不响,刚刚电话里一点苗头都没有。
沐寒声薄唇轻轻勾着,走过去时先把大衣脱下,才抱了抱她。
低头看到她赤着脚,英眉才略微沉郁,不满的拧起,走进门,随手扔了大衣反手关门,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往楼上走。
这才回答她的话:“不是我过来睡不着么?我得对你的睡眠负责。”
她抬眸,心底笑,嘴上却瞥了瞥,“我都已经睡着了。”
沐寒声弯着嘴角,也不拆穿,把她放在床上,俯首吻了吻,“我去洗个澡?……还会你帮我?”
她嗔了一眼,拉过被子兀自躺好。
听到他低低的笑,知道他往浴室走才睁开眼安静的看着,终于弯起眼角浅笑。
古杨在车上纠结了半天,最终鼓起勇气按门铃。
傅夜七皱了一下眉,看到车灯还亮着,看了看浴室,终于再次下去开门。
古杨就在门口,手里还拿了一只可能适合沐司暔的毛绒玩具。
岂料,古杨把大概五十厘米高的玩偶递上来,怪异的表情道:“这是沐总让人从国外派过来的,忘在车上了,我想……应该是送给您的,毕竟……小少爷是个男孩。”
她眨眼,微微的愣。
但很有道理,瑾儿不会喜欢这东西。
她猛然想起了前两天跟沐寒声说要他送个浪漫点的东西,倏然失笑,又立刻收住,把东西接了过来,强压着笑意对着古杨,“……你住这儿么?下着雨,回去也不方便,……”
古杨摇手,笑,“不用,我这人认床。”
说实话,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能想出这么一个矫情的借口。
傅夜七只好点了点头。
关上门,她抱着毛绒玩偶在门口笑了好久,怎么也止不住,她无法想象沐寒声怎么跟别人购买这个东西的?一张肃穆严正的脸,还是故作深沉?
良久,她才上楼,靠在床头,抱着玩偶。
沐寒声出来的时候,见的就是她好笑的脸,一眼见了她手里的东西,微微愣了一下,而后释然。
可她看出他眼底的尴尬了。
等他走到床边,她笑着仰脸,很认真的问:“所以,这就是你送我的东西?”
沐寒声低眉,很是认真。
睡前,他拥着她说,“就像今晚,万一我太忙过不来,你就可以抱着她睡了,虽然我可能会吃醋,你别太依赖她就行。”
低哑性感的嗓音,一本正经。
她是笑着的,但心里感动得有些酸,她那样的习惯,他竟然清楚,日理万机的人,竟然真的抽空给她准备礼物。
“她叫什么?”她随口问。
沐寒声挑了挑眉,深邃温和的眸子低垂,“不知道,专门给你订做的。”
“那就醉猫吧。”她勾了勾唇畔,揪了揪猫胡须,看着玩偶那双眯起的眼。
因为深情而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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