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滴答答地走到了后半夜。
不知何时聚集而来的云将月光遮挡,风也在不知不觉中停了,空气变得有些沉重。古屋花衣蹑手蹑脚地拉开浦原商店的大门,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走廊。明亮与黑暗的交接点就在她站的这个位置,泾渭分明。
她有些踌躇地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不辞而别真的好吗?】
血滴子很少会在意古屋花衣的决定,因为在她看来,自家亲亲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正确的。倒是很少出声的该隐罕见地开了口【他们……不错。】
【所以才要偷偷摸摸的走,不然就走不掉了。】
古屋花衣迈步走下台阶,那个梦境给她了很不好的预感。
她不知道白兰发生了什么,想去找他,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就算能回来,可谁又能保证那个时候蓝染,还活着?
如果蓝染死了,却不是死在她手上……
那绝对是最令古屋花衣困扰的事情。
所以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有时候下定了决心,情绪就会跟着轻松不少。古屋花衣抬头看了看天色,趁着还没有下雨,去找蓝染谈谈人生吧。
刚抬脚,一个有些熟悉的灵压波动从院子门口凭空出现。
古屋花衣猛地抬头,果然看到一个明明应该在房间里睡觉的人,正摇着扇子,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
一双深邃得眼睛看得她有些赧然。
屋子里另一个灵压在浦原喜助出现的那一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来他是用了什么手段骗过了自己,而却真货藏在这等着抓她呢。
所以说面善心黑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古屋花衣有些无奈,第一次被这么光明正大的抓包,真是丢脸。
“……老师。”她开口打招呼。
啪——
浦原喜助合上扇子,轻轻抵在唇边,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花衣你这么晚,是打算去哪儿?”
“我饿了,想出去找点吃的,你也知道我的口味和普通人不一样。”
“明天我会帮你弄些回来。”
“不用麻烦,我自己去就好。”她摸了摸鼻子:“反正也是睡不着,正好出来转转……”
“带着斩魄刀?”
“嗯嗯,顺便锻炼下身体嘛。”一边说着,古屋花衣一边点点头:“闻鸡起舞。”
“……”
浦原喜助哭笑不得,明明大家都彼此心知肚明,她怎么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扯谎?
“一会儿会下雨,回去吧,小心生病。”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别想着逃跑,那不可能。
古屋花衣早在看到他出现在门口时,便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深深叹了一口气,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抱歉老师,就算你阻止我,我也一定要去。”
“抱歉啊花衣桑,就算你讨厌我,我也必须得阻止你。”浦原喜助抬手压了压帽檐,同样的模式原话奉还。
古屋花衣想了想,忽然将斩魄刀一举指天:“任何阻挡吾之脚步的人,都会受到天罚!”
浦原:“……”
“好吧我的意思其实是……”少女一脸郁卒地耷拉下肩膀:“怎么样你才肯让我走?”
“怎么样都不行。”对方的拒绝十分干脆:“你应该知道蓝染对你的体质很感兴趣。上次他能毫不留情地下手,这次也……”
“我一直都很清楚。”少女截下他的话。
正因为她一直都很清楚,所以才会选择来现世。就是因为相信夜一,相信喜助。
“但有些事,老师你不懂。”
她怕再等下去,会后悔。
那样的话,哪怕死,她都不会原谅自己。
“别太看得起自己,花衣。”
半晌,她听到浦原喜助这样说,语气冷淡且没有一丝起伏。
古屋花衣怔住了。
在她的印象里,浦原喜助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样子,从来不曾见他用这样的口吻说话。
字字珠玑,直直地戳在心上,生疼生疼。
实话果然令人讨厌。
“不试试怎么知道?”强压下心底泛起的浓浓酸涩,古屋花衣对上后者的目光:“虽然老师你百年前输给了蓝染,但你不也没后悔当初的尝试嘛。”
头顶的云彩越压越沉,越积越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难承负重而落下瓢泼大雨。
“喂喂花衣,骂人不能揭短啊。”浦原喜助叹气,但语气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我都没说那么过分的话。”
“抱歉啊,不知不觉就说了实话。”古屋花衣笑了笑:“可是老师,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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