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就:“周大人,可否容在下将诗作先念出?”
“请。”周延儒眼中淫光。
邱玉蟾开始念:“
《赠周延儒》
万历四一状元郎,走马红彩京城行。
以为延年又儒生,岂知墨玉串缰绳。
好了,我的诗作念完,可以让我走了吗,周大人?”
邱玉蟾因为厌恶刚才周延儒对她身体的调戏,所以把对周延儒的不满都写在了诗作里。这使得周延儒大怒:“你居然敢戏耍本官的名字?诅咒我墨玉串缰绳?”
“刚才周大人不也戏弄了民女吗?”邱玉蟾得意地笑。
而茶客也越来越多,等着看这一出好戏将怎么演下去。
周延儒稳住了自己的怒气:“鄙人填了一首《卜算子》赠与邱姑娘。二,识字否?给我大声念出来。”
二按周延儒的意思大声念:“
《卜算子·美人》
美人碰翻砚,狐媚诱郎前。轻起朱唇弄黛眉,挑逗欲何言。
雪胸满照镜,丰乳半遮掩。有朝玉体卧榻上,侍吾枕席边。”
茶客们听后都叫好。“好,够荤。”“再来一首更骚的。”“姑娘,让我等欣赏一下你的雪胸丰乳。”“最好是玉体横陈。”
茶客们的脏话让邱玉蟾气得满脸通红:袁大人,玉蟾真想钻到地缝里去。
邱玉蟾指着周延儒骂:“亏你还是状元郎,居然写出如此淫秽之词。你根本配不上状元的身份。”邱玉蟾把桌上的诗词都撕掉成了一团纸屑,扔向周延儒。
周延儒却还在调戏邱玉蟾:“邱姑娘,你可真行。你看你帮老板招来了多少客人。若是在青楼,肯定是名列前茅,拔得头筹啊。老板,这位姑娘厉害吧?”“厉害,厉害。”
邱玉蟾哭着跑下茶楼,身后传来一阵阵笑声:“别走啊,再来几首好听的。”
周延儒痛快地跟随从:“翰林院的日子真无聊,今日这邱姑娘可真够撩人心的。痛快!”
“那还不是因为周大人的词写得好,让茶客们都痛快了一场。”随从向周延儒拍马屁。
邱玉蟾跑出茶楼后,回头看了一下“浮瑶仙芝楼”这几个字,心想:这茶楼和这些茶客,真是猥亵了“浮瑶仙芝”这仙境般的名字。
邱玉蟾重新束起头发扮成男装,心中盘算着从北京到山海关的距离:身上的碎银都用来买笔墨纸砚了,现在连做买卖的本钱都没了。该如何是好呢?袁大人,玉蟾就算一路行乞,也要来到山海关找到你,痛骂你一场。玉蟾今日这么被人戏弄,都怪你!
宁远城,袁崇焕重新制定规格的城墙已经完工,将士、百姓无不欢欣、鼓舞,又拉着袁崇焕一块跳了一次篝火舞。同时,朝廷应袁崇焕的请求,又新增派了一批兵士驻守。一时间,袁崇焕在宁远城的名声大震,官兵百姓,商旅流民,无一不夸赞袁大人整备边防有方,治理军民有法。当然,官场还是有不满之人背后使诈。
不过令袁崇焕开心的事情还有,收到洪承畴的来信:
元素兄,见信无恙否。洪某受您重托,将您的丫环邱姓女子带离北京,已安然到达安徽省府安庆,并交与您所托之人。洪某估算邱姑娘已在改道四川的路上。至此,元素兄所托洪某之事已妥。特致此函,莫挂。洪承畴字,天启三年三月二十,于安庆。
袁崇焕既开心,又失落。喜的是玉蟾终于将平安到达四川奉节白帝城脚下,忧的是自己何时才能再见到她,唉,从未向她过自己那心意。可有一次与上司孙承宗饮酒,多喝了几杯烈酒便将孙家侍女喊成“玉蟾”,难怪孙承宗曾经劝自己纳妾。袁崇焕只有一声叹息。
一心报效大明的袁崇焕还是将这份感情强压心底。到了九月,也就是天启三年,九月,袁崇焕率水陆马三军巡视广宁,拜谒北镇祠。过十三山,经过右屯,在三岔河由水路乘船返回。一路上高歌猛进,器宇轩昂,大大挫败敌军的傲气,鼓舞了大明的军民士气。
在政治治理上,孙承宗乃至军民都称颂:“袁佥事审时度势,更化宜民,以辽东苍生为念,一扫万历末年辽东的颓废局面,重新缔造辽东中兴之象。”
与此同时,袁崇焕在兵府接受朝廷的晋升圣旨:“袁崇焕接旨。”“臣袁崇焕接旨。”袁崇焕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