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啊。”
高第很不耐烦:“其余九台,已送达觉华岛,没钱付款了!”
高第如此不明理,袁崇焕也先咽下这口气,无话可了。只得在自己的书桌前来回踱步,苦思冥想:如何将剩下九台送至宁远呢?既然已经到了觉华岛,肯定已付了押金,怎么又没钱付余款呢?高第的朝廷缺钱付款到底是真是假?如果高第所是真,那就得想法凑钱获得剩余九台,如果高第所是假,那就是在为难我。我以前多次违背他那些不合军情,不合事理的命令,但这人怎能拿军情大事。
袁崇焕直敲自己的脑袋。这时,他看见书桌上有一片莞香叶和一张纸条。袁崇焕闻了闻莞香叶,好奇地拿起纸条看:
西洋人迷恋大明瓷器已久,若以江西景德镇瓷器以物换物,或得巨炮。
这是玉蟾的笔迹!莞香叶肯定也是她放在这的。玉蟾就在附近。袁崇焕顿时惊喜欲狂。可是现在得先按玉蟾所,将火炮的事情解决,玉蟾所提的建议很好,再次直接上疏朝廷吧:
吾皇陛下,臣袁崇焕伏奏,据军中探子和关外百姓回报,金兵头领努尔哈赤近日意图谋取关外宁远等地,若让金兵得计,山海关危矣。臣请购十一台西洋火炮护关外,只到两台。经略高第大人言朝中无力资余下九台。可战事在即,急需火炮用以减少军民伤亡。既然余下九台巨炮已达觉华岛,若返运回西洋,岂不浪费已付之押金?臣有一计,以江西景德镇瓷器半价以物易物,换取余下九台火炮,时局紧急,不容片刻耽误,望陛下以天下苍生为念,审时度势,购得余下巨炮。臣袁崇焕等一众将士定将赴汤蹈火,誓死守护关外。若不然,臣只得提头颅见陛下。袁崇焕敬上。
“八百里加急,上疏皇上内阁,赶快送达北京。”袁崇焕以最快的速度写完,交给部下。
终于,袁崇焕向皇上内阁晓以利害,提供良策,剩余九台火炮也尽数运达关外宁远。袁崇焕令罗立率领一批将士专门练习火炮,自己在一旁巡视,检查。边走边看边想的袁崇焕一下子又想到了玉蟾:她肯定就在自己身边,居然对政局、经贸和我家乡的莞香这么了解。她,不行,现在专心对付金兵,先把玉蟾放一边,不得想她。自己又一次越过高第上疏皇上内阁,肯定把他气得吐血,去一趟山海关商议防御策略,就当请个罪吧。
在山海关的议事厅,高第看见袁崇焕就来气,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袁按察使,真是勇气可嘉,为人为官,叱咤风云,经天纬地啊。十一台火炮都运抵关外宁远了,如你意了,还来找我做什么?”完便松手,手中的茶杯顺势落地,茶水也撒了一地。
袁崇焕为了即来的一战不出差错,对高第的颐指气使忍气吞声:“高大人,属下此次来是向您讨教防御方案。”
高第不屑:“还知道你是我下属?来,给我将茶杯碎片捡起,再端杯茶来。”
尽管祖大寿、杨麟、满桂、左辅、朱梅、何可纲等一众将领都在一旁看着,高第明显是在羞辱袁崇焕,袁崇焕为了大局着想,还是起身换茶,身边一护卫过来,抢着:“人代替袁大人为高大人端茶。”
刚完,这身材娇的护卫不慎踩到刚流落一地的茶水,跌倒了,茶水一并落到高第身上,护卫自己也倒在了他身上。高第发怒,一把扯下护卫的帽子,本想训斥,却见冠面如玉、青丝飘渺。
原来是邱玉蟾,袁崇焕捏了一把汗:“高大人,属下该死。不知军中混入女子。这就将此女带走处置。”
而高第已然搂着邱玉蟾,眼神寸步不离:“此女很可能是奸细,待本官细细审讯。来人,押入死牢!”
被押走的邱玉蟾期待地望着焦急无奈的袁崇焕,没有半害怕之意: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离开高第兵府,袁崇焕责备其他部下:“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就没有发现有一女子混入我军队?”
“她很少与人话。我们还以为她脑子不好。”
“领事见她身材瘦,就让他给袁大人打扫书屋。”
兵士们你一言我一语着,袁崇焕默默想出一计险招:劫狱。
晚上,准备劫狱的袁崇焕听手下来报:“袁大人,此女已被高大人带去审讯。”
袁崇焕去公堂,却不见邱玉蟾和高第,便令手下去询问高第在哪。手下来报:“袁大人,高大人已经回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