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不过才四十五。”
宋义边吃边摇头:“你不懂啊,这江湖水太混,我趟着水太累,不如在这里,活的潇洒些。”
夏景语左看看右看看,向魏泽源投去了询问的眼光:“怎么?”
魏泽源苦笑一下:“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算子,聪明绝顶,精通各行各业,天文地理,机关权谋,琴棋书画,这医术,不过是他随意翻了几十本医术,同名医相处过两三个月,就学到了别人几辈子都学不来的功夫。”
宋义在一旁听的眼睛炯炯有神,乐呵呵的喝下酒:“过奖了,过奖了。老夫没那么厉害啊,有些是江湖人随便传的,你们知道有那个意思就行了,别帮忙到处宣扬。”
这前后两句衔接的,到底是在谦虚,还是在呵呵笑着,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那你还给那些看病的人收钱那么贵,有那么好的医术为什么不造福百姓?”夏景语忍不住反驳两句。
“我为什么要造福百姓?”宋义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在我心中,无正无邪,无罪无恶,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原先想要呼风唤雨,我就在江湖上风生水起。我如今想要归隐田居,我就老老实实的做我的乡野大夫,嗜钱如命,有什么不好?丫头,你还太小,你不懂,到了一定时候,什么都无所谓了,想做什么都无所谓了,别人的死活,更是与你无关。”
“你……”
“我什么我?”宋义又是哈哈大笑,“有意思的小丫头,不过,越是有意思,也越是危险,小女孩家家的,往往是比较乖巧的,才活的比较好。”
三穗跳出来,气呼呼的拍在桌子上:“你这老头说的什么话,我姐可不是普通的女孩,别看别人把你吹的神乎其神的,其实啊,和我姐比起来,你什么都不是!”
被这样一番话反击,宋义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两下,有一下没有下的笑,半点生气的模样都没有:“丫头是能耐不小,看样子经历过不少事情,得了不少教训,也放下了不少东西,放下的最多的——就是自我。你要是对丫头有意思,趁早收了心,丫头对你肯定不会有兴趣的。”
三穗红了脸,没头没脑的摔下一句:“她是我姐。”
宋义摇摇头,不再说什么,药已经端了上来,这药嗷的时间不长,按照宋义的意思,先赶紧服下药压一压虫,还留着一份需要煎好几个时辰的。
魏泽源解了孙五娘的睡穴,孙五娘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泪水挂在睫毛上,喊了一声:“少爷。”
魏泽源轻轻将手立在嘴上,一脸的温柔:“别说话了,喝药。”
孙五娘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乖乖的喝了药,喝完药约摸半个时辰,宋义递过来一个丸子,孙五娘吃了药丸子,哗啦啦的呕吐起来,秽物中尽是活蹦乱跳的白色小虫子。
宋义的脸色也不好了起来,他重新点了孙五娘的睡穴,“是我判断失误,这种虫子繁殖起来,比普通的寄生虫要快上几分,治好她的几率,可能……不到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