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座,贺铮靠在椅子上,昏暗的灯光从头顶映射而下,有些朦胧。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连带着一贯薄凉的唇,都看起来有些干。
他抬眼看着季忆,眼底带着笑意。
睫毛尾在昏暗的灯光下落了一道剪影在他的眼下,让他冷隽的轮廓变得温暖了几分。
“看呆了吗?觉得男朋友又变帅了?”
贺铮低低的笑了一下,尾音上扬,还带着几分戏谑。
季忆手指微僵,她坐了进去,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一如既往的干净雅致,让她不由的皱眉问道:“伤哪儿了?”
她抿着唇,盯着贺铮的上半身。
贺铮似乎也没打算瞒着她,笑着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鼻子怎么这么灵,就是一点小伤。”
白彦已经绕到驾驶座那边上了车。
听到他家老大的话,想到在巴黎时小七给他打的预防针,他闷声道:“不是小伤,老大都昏迷几天了,昨天才醒。”
“说什么呢!”
贺铮眸子一凉,冷冷的从后视镜中看白彦,带着警告。
受伤的事情本来也没指望会瞒住他家小朋友,她那么聪明,根本就瞒不住。
所以准备以受了点小伤带过。
白彦怕季忆误会他家老大,明知道再说下去会被他家老大发配边疆,还是继续道:“就是在巴黎给你送晚餐的那天晚上,老大被人给阴了,昏迷了好几天!”
“闭嘴!”
贺铮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他勾唇,冷笑一声:“下车,自己滚去领罚。”
白彦抿唇,闷声不吭的发动车子:“我先送你们回去,然后再领罚。”
“滚下去!”
“老大!”
白彦知道他家老大是真的动怒了,僵持了一会儿,还是默默的熄了火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
季忆敛眸,忽然叫住白彦:“先开车。”
白彦瞬间不动了。
他从后视镜看向他家老大,眼神中带着一丝的试探问询。
贺铮没看他,隐隐听出了小姑娘话里的恼怒,他有些无奈:“已经没什么事了。”
季忆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对白彦道:“开车。”
白彦还是不动。
“开吧。”
贺铮微凉的开了口,白彦心里松了一口气,立马发动车子,还在心里忍不住的感慨了一句——
小七真是火眼金睛!
莺飞草长的三月,气温已经没那么低了,季忆穿了件卫衣,套了件外套,几乎看不出来她身上还包扎着伤口。
她靠在车椅上,微垂着头,心情很复杂。
贺铮就坐在她身边,看着身边的小姑娘情绪低落的样子,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无奈。
就知道会这样,他才不想说。
“生气了?”他低低的问她,手在昏暗中捏住她的小手,带到了自己的跟前。
小姑娘的手很软,并不是那种软嫩的触觉,她的手指细长,掌心和虎口处都有深深的茧。
这是长期训练留下的印记。
贺铮用拇指轻轻的摩挲,见小姑娘不说话,他打开自己的五指,与她十指相交,握住。
“原本是打算过几天再回的,就是怕你想太多。”
车内很安静,贺铮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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