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倾城下定了决心往外走去,皇甫夜寒听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虽然没有回头,可心里却有种冲动想让她留下来。
“你来宁国,不是只为了打破一个花瓶的吧?”
皇甫夜寒慢慢的转过身,看见窗棂上投下来的光线打在停驻在不远处的元倾城身上,元倾城没有回头,可从她微微颤动的肩膀上他不难猜出,小公主的眼睛里这会儿肯定已经泛滥成一片汪洋了。
他缓缓的走向她的身后,轻声问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说?”她千里迢迢赶到宁国来,必定是听说了他要处决她姐姐的事,如果她求他,不管多难他一定会答应,她为什么不开口?
沉默,在皇甫夜寒的印象中每一次他问她话的时候,元倾城都要抢着回答,好像一个字说慢了就会被别人抢答了一样,她几乎从来没有对他沉默过,可这一次她却沉默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强忍住眼里的泪水,不知过了多久,元倾城才又继续说道,“你又希望我说什么呢?还是我该问你,你不希望我说什么?”
皇甫夜寒的身子一僵,难怪他总觉得她似乎哪里变了,她都知道了。皇甫夜寒刚刚开出一条细缝的心门一下子又紧紧的关了起来,倘使她不知道他还可以当她是事情的局外人,可她既然知道了,那她就是元家人。
元倾城隐忍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可她不想再在他的面前掉眼泪,再也不想。元倾城慢慢移步到放玉箜篌的地方,背对着皇甫夜寒,抚着玉箜篌光滑的琴柄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不管你有多憎恨我姐姐,可你也不得不承认,在很多事上我的确远不如她。其实寿宴的时候,我不跳舞并不是因为有脚伤,而是因为我根本就不会跳;你送我玉箜篌的时候,我急着离开,也不是因为怕奴婢们担心我,而是因为我对乐律也是一窍不通。”
“我是我父王身边唯一的女儿,所以他对我宠溺的程度你几乎无法想象。我从小不学无术,琴棋书画也是样样都不会,可我不在乎,我是国君的女儿,没必要去学那些东西取悦别人。直到我遇到了你……”
“你对我的态度忽冷又忽热,让我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样才能讨你欢心、让你高兴。我以为收敛自己的脾气,跟天下的女子一样学跳舞学弹琴学一切女子该学的东西就能让你多看我一眼,可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姐姐杀了你的母亲,而我又偏偏生了一张跟姐姐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你在恨着元家的时候想必更恨我吧?”
“曾经你的忽冷忽热让我对你心怀怨恨,可如今想来,你没有趁机杀了我报仇我也该对你感恩戴德!”
皇甫夜寒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可还是来了,也或许是最后一次来了!夜寒……”或许是因为羞涩或许是因为害怕,她从来不敢当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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