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陡峭险峻,就像被钢锯垂直劈下。皇鑫背靠着崖巅,用单手轻抓着身后岩石,一点不显得刻意,如同生长在崖壁间的青松,分明足下没有立锥之地,让观者觉得险峻异常,偏偏没有谁会为之担心。
此刻皇鑫俊逸无匹的脸上,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远方的马车。儿时的情谊是那么青涩纯粹,根植在内心深处,在以为有些淡忘的时刻,以最预料不到的情形,一幕幕的闪现脑海。
马车扬起的尘土和投下的红霞混在一起,卷帘被一只青葱般纤细无骨的轻轻拨开,里头容色娟丽的小姐淡蓝色的眼眸有些暗淡无光。绣眉轻蹙,疲惫的垂下眼帘,才现出的半张俏脸,又隐漠入卷帘之内。
马车内,一个丫鬟道:“小姐,入边境以来的这条山道颠簸得很,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要不我让车夫停下来休息下。”
“唉,路迟早都是要走的,还不如早些,要不这荒山野岭的,连个洗澡睡觉,好好吃饭的地儿都没有。”说完,用手轻轻摸了摸额头,感到有些发烫。眼中带着些烦躁,顺手又再摸了下丫鬟的额头。
抱怨道:“我也没发烧呢,怎么觉得脑袋沉甸甸的难受。”
小丫鬟道:“小姐你是千金之体,这样的长途跋涉,辛苦是难免的,可能是晕车的症状,我给您揉揉穴位。”
“唉,不用,我刚是想透透气,没想到,这里一片黄土灰尘,看得压抑,空气比我们车内还糟糕。”淡蓝色的眼睛中带着一股疲倦和漠然,颇有种生无可恋的意味。
“小姐,我们天宗离着皇城,路远难行,为什么您一定要在这几日赶到呢,反正以您尊贵的身份,到时候直接入学,有谁敢小觑了您。”
上官烟雨坐了起来,重整体内玄气,显得精神了些,道:“虽然说我有这样的家室这样疼爱我的父亲,让我很有底气。可是总归,皇城人生地不熟的,早些去,先不露面,多看多了解些,省得到时候闹了笑话。尤其,我希望他见到我的是最好的一面。”
“哦,小姐原来是为了大皇子,他真是天神一样的人,紫鹃能服饰你们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了。”
上官烟雨脸上涨起红霞,道:“别皮嘴,我是一个姑娘家,这样传出去声明都给你坏了。”
以柔吐了下舌头,道:“谁都知道,头两次都是大皇子来找的小姐,听说往年里,对大皇子倾心的少女不计其数。最出名的还有号称皇城第一美人的池秋水。还第一美人呢,真不要脸,让大皇子不胜其烦,最后连皇城都不愿待。音讯全无做了几年的闲云野鹤,可还不是主动来找我们小姐。可见什么池秋水,一定不及我们小姐万分之一的美丽。”
上官烟雨虽然知道这是以柔刻意夸张拍出来的马屁,还是听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受用得很。这样肆无忌惮的谈笑,让她能忘却不少旅途的倦困,脑袋也不再那么沉甸甸。
虽然说路途还是颠簸的,心里知道终点的甜蜜,和一面光明的前途,什么都是可以忍受的。上官烟雨道:“我也是到这几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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