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我们说:“要是到了地方你们耍花招,我就把你拉到包哥家去。”
我们两个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我在车上把包子吃了,然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期间有几个人上来了,又中途下去了。
等终于赶到孤马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车上的乘客也只有我和李长庚。
司机扭过头来,问道:“你们家在哪?”
李长庚说:“纸扎店就是。”
汽车行驶了一会就停在了纸扎店门口。我被扣留在车上,李长庚下去取钱了。
为百无聊赖的等了很久,李长庚始终没有出来。
司机就面色不善的看着我:“你这朋友,不会是溜了吧。”
我心想还真有这种可能,李长庚干得出来这种事。
于是我就很担心的说:“要不然我去找找他?”
司机就怒道:“你当我傻吗?要是你也溜了,我找谁去?”
我赌咒发誓,但是司机始终不相信,最后由他看着我,我们两个下了车,走进了纸扎店。
钱就在纸扎店的抽屉里面,这抽屉是上锁的,除了樊姨,谁也打不开,可是今天,钥匙就插在锁眼里面。
我拧了拧钥匙,把抽屉打开了。
里面零星放着一些钱。我有点奇怪,因为这抽屉里面的钱经常有很多,现在怎么就剩这几张了?
钱虽然少,但是付车费是足够了。我拿出来两张,把司机打发走了。
关上抽屉,拔掉钥匙。我忽然心中一震,今天的纸扎店有点不寻常,鬼气阴森的。
纸扎店有鬼气不算奇怪,可是今晚的鬼气有些重了。
我循着那一丝感觉,缓缓地向后院走去。很快,我就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竟然是从樊姨的卧室传来的。
我心中一紧,因为那哭声像是颜棋的。
我快步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是姨夫。他冲我笑了笑,笑容很勉强:“小风,你也回来了?去看看你樊姨吧。”
我心里有点不安。总觉得家里面出了大事似得。
我走到屋子里面,看见樊姨正躺在床上。她的模样吓了我一跳。
双目紧闭,脸色蜡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简直是瘦的脱了形了。
李长庚就坐在床边,正一脸凝重的检查樊姨。颜棋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哭,估计被樊姨这幅模样吓坏了。
我没有去打扰李长庚,而是把姨夫拽到旁边,问道:“怎么回事?樊姨这是病了?孙救死有没有来看过?”
姨夫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看过了。十里八乡的医生都看过了,医院也去了三五次。一点用都没有,钱花了很多。”
“后来有人劝我,让我去问问神婆。我也请了几个有名的。她们念了一段,唱了一段,又是烧黄纸,又是喝符水的。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急得跺脚:“樊姨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病确诊了吗?”
姨夫摇了摇头:“这病是突然来的。之前还好好地,忽然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一直就这么睡觉。”
我叹了口气,扭头又看了樊姨一眼,忽然心中一惊,樊姨其他的地方都瘦下去了,怎么肚子还这么大?
这时候,我听到樊姨在我身后说:“她怀孕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个孩子,以为怀不上了。没想到有颜棋在这里,真的把孩子招来了。在医院里面请人看过了,是双胞胎,两个男孩。”
说到这里,姨夫的声音带了哭腔:“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到看见孩子生出来。”
颜棋见姨夫哭了,哭的更厉害了。
我连忙把颜棋抱起来,使劲安慰她。我问颜棋:“你哭什么呢?樊姨睡一会就醒了。”
颜棋则指着樊姨的肚子说:“有两个坏人,正在她肚子里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