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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之后,苦笑不已,看来封七还不知道,我到了孤马镇之后就没有消停过。
我干咳了一声,说道:“嗯,是新娘子来找我报仇了。对了,你有没有看到一口楠木棺材进村?”
封七疑惑的想了一会,说道:“我好像听见有点声音。不过我也没出去看,我现在焦头烂额的,也不大敢出门。一不留神就让人给埋伏了。”
我有点失望的说:“这么说的话,你也不知道那口棺材在哪了?”
封七还是摇头。
李长庚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被着急,三姓村一共就这么大,咱们总能问出来。封七不知道,回头咱们问问村长。”
封七显然对村长恨得牙根痒痒,说道:“那个老狐狸才不肯说呢,没准还要要挟小风,让小风把地交出来。”
李长庚笑嘻嘻的说:“他还敢威胁咱们?嘿嘿,封七,明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手段。”
我们和封七聊了很长时间。料到了孤马镇里的人和事,聊了颜棋,聊了樊姨,聊了很多人。
后来快要天亮了,我们实在撑不住了,这才纷纷睡去。
封七家很大,我们一人三间大瓦房都分配的开,但是我们还是聚在一块睡了。用李弦月的话说,那些房子阴气太重,她宁可和臭男人挤着。
谁知道刚刚睡着,我就听到了一阵拍门声。我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心想:“这村长也真够缺德的啊,这还没天亮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封七也从床铺上跳起来,一把抓起桌上的土枪,说道:“今天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这时候,外面的人叫起来了。用的是普通话,旧城味的普通话:“老乡,你有没有绿帽子啊。”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这绿帽子都找到三姓村来了?不带这么敬业的吧?
封七气的发抖:“他妈的,这是骂我啊,骂我两次。”
我纳闷的问:“这怎么就是骂你两次了呢?”
封七说:“这还不明显吗?他先是讽刺我没老婆,是个光棍。然后又咒我,娶了老婆也得跟别人跑了。”
我们几个哈哈大笑,把封七拉到椅子上,安抚了他一会,把绿帽子的由来说了一遍。
封七愣了好一会,才很是怀疑的说:“你们不是在逗我吧?这听起来怎么有点假?”
我说道:“我要是逗你,肯定编的逼真一点。可这件事就是真的。”
封七挠了挠头,说道:“城里人真能啊。”
我们几个在屋子里的聊天,外面的那些小混混可等不下去了。他们纷纷翻墙而入,又纷纷掉进了坑里。
刚刚从坑里爬出来,又掉进了另一个坑里。
他们摘掉了身上的老鼠夹子,又被铁钉子扎了脚。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又被石灰眯了眼睛。
一路上损兵折将,好容易撑到门口的,只剩下一个鼻青脸肿的大汉。
大汉推开门,骂了一句:“他妈的,弄得还挺邪乎。”
话音未落,封七贴在屋门上的门神走了下来,扭了扭身子,变成了几丈高的厉鬼。这大汉吓得惨叫了一声,然后裤子就湿了。
我们几个坐在椅子上,坐在床上,坐在地铺上,看着这一幕,像是在看一场电影。
后来我们把小混混救起来了,并且邀请他们看了一遍封七的家。示意我们并没有藏绿帽子。
我们没有难为这些小混混,因为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讨口饭吃不容易。而这些小混混也没有难为我们。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李弦月有钱,得罪不起。
小混混走了,兢兢业业的去敲另一户人家。我们很好心的提醒他们,村长貌似有一定绿帽子。
小混混门千恩万谢,不计前嫌,开始和我们称兄道弟了。
我们继续睡了个回笼觉,等我们睡醒的时候,听到外面喊声震天。
我们走出封七的家门。看见村里的党员正聚集在村长家门前,和城里来的小混混对峙。
不用怎么打听,我们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这些小混混打听到村长家之后,就冒冒失失的要闯进去搜查一番。
村长是谁?那能让他们随便搜吗?顿时就火了。这两伙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我们几个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嘿嘿的乐。而小混混已经开始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