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示意下取来了几块沾湿的方巾。
小男孩满心以为张苕子会像那些温柔贤惠的后妃门一样,和蔼可亲地亲自为他擦拭脏污的脸颊,于是便定定地站在张苕子的面前,背着手,闭着双眼,等待着温热的帕子轻柔覆上自己的脸颊。
“啪”的一声,一块湿湿的东西糊住他的眼口鼻。溅起的水花弹回自己的脸上,辣辣的有点儿疼。
“干嘛呀你,这么大了还不会自己擦?”张苕子的魔音在耳畔响起。
小男孩也不是好惹的,大喊一声“张子苕!!!”抹下帕子就要伸手来推坐在石墩上的张子苕,“你干嘛呀你!帕子拍脸上你不知道疼啊!!!”
张苕子趁着小男孩先手后眼的“盲推”时间差,早已经机敏地将他两手钳住,大力举过他的双肩,交叉扣在颈后。张苕子这个借力打力的动作十分迅猛,刹那间,这熊孩子就被困得一动也动不了,只是吐出粗粗的鼻息,一种技不如人的羞恼席卷而来。
此举也将张苕子和熊孩子的距离无限拉近。张苕子瞪大双眼,严肃地凝视着小男孩的双眸,缓缓向他凑去。“就这身手,你想推倒我?再练上三五年吧!”加上一声轻哼,这样的挑衅对一个孩子来说简直是“惨无人道”。
小男孩的脸都绿了,但还是死要面子,倔强地别过脸去道:“你放手,我自己擦!”
本来萧焽是打算来给张苕子一个下马威的,跳树、过人都是为了施展自己的好身手,让张子苕对自己心生畏惧,希望她在宫里的日子里奉自己为“老大”,想些点子,好一起……咳咳,额,那个啥……玩,对,就是一起玩!
萧焽在宫里观察了一圈,都没见着几个宫女太监正常干活了。兜兜转转才发现大家都集中在着皇后的宫里,不知道秘密操练着什么。自己在宫墙外的大树上观察了两三天,才发现这位皇后娘娘倒是有点意思,很多好玩的主意都出自她之口。
什么抢凳子,什么一块五毛,什么过电网都有趣得很,看得萧焽那叫一个心痒痒。终于打定主意“下山”来抢这个大王之位,却没想到被这个张子苕和她的丫鬟给修理了一顿。看不出来这张子苕还真有两下子。
萧焽用帕子狠狠地抹这脸,小脸被蹂躏得通红却难压心里的不平:“萧焽啊萧焽!让你端什么架子!这下好了,‘山大王’当不成,连好好说话人家也不一定让你一起玩儿了,于今后的福祉大大的不利!”
张苕子好歹也是活过两世的大姑娘了,还是个善于观察的实力小干探,对于这种小屁孩的心思可谓一捏一个准。眼角瞟瞟懊恼不已的萧焽,张苕子假意站起来,跟大家拉成一个圈,准备玩玩最简单的“躲避球”游戏。便向着萧焽说:“喂,那边那个矫情的小少爷,能不能帮我们取个球来?”
萧焽虽然侧着身子,注意力却早已经在张苕子这边,手上擦拭的动作变得敷衍而机械。因而很快搭话道:“哼,我才不是矫情的小少爷,要球是吧,小爷身上的这口布袋子里就有一个西凉上贡的上好皮球,只不过你们想要球的话……”萧焽得意地斜仰着头,拍拍身侧的袋子。
张苕子不等他多说,抢出袋中的球就向萧焽砸去。萧焽在树杈上看了好几天,游戏规则早已熟稔于心,借力在脚边的石墩上一蹬,腾空翻了一个跟头轻松躲过。
其实萧焽的身手很是不错,还有轻功加身,力量方面在短期内也会比张苕子强。若是真正和张苕子动起手来,也不会吃亏。可他刚才输就输在对张苕子的轻视上,本就没有使出全力,况且论反应速度还是张苕子胜出许多,挑衅张苕子采用突袭的方式显然不是最佳方案。二者合一,萧焽便正好撞在张苕子的枪口上,被好一顿收拾。
此时的萧焽正玩着自己梦寐以求的游戏,自然早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很跨就与张苕子等人玩成了一片。
“到底还是小孩子嘛!”张苕子新鲜地体会着这种“带孩子”的乐趣,并不反感这个身手矫健,心智简单的“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