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的头上的汗珠滴滴答答往下掉,迷迷糊糊的接住了绳子,也没时间绑到房梁上了,就这样让朱贵爬上来也不成问题。
“快他妈上来!”我拼命的大喊了一声。
朱贵倒也手脚麻利,迅速抓住绳子的一头爬了上来,我单手抓着房梁,另一只手紧紧攥住绳子。
在朱贵的双脚刚离开地面时,那群触之见血的黑纸片已然涌到了他的脚下,而且快速的向上翻涌着,叠了一层又一层,似乎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已到嘴边的猎物,想要以搭梯的方式够到朱贵。
可那些黑纸片也是太高估自己的本事了,它们没搭几层上面的便会翻落在地,接着又是涌上一层,这场面就像是烧开的黑水一样,不停的翻滚着。
此刻朱贵已然顺着绳子爬到了半空,他停顿了一下,嘴中喃喃骂道:“妈的,好险好险,老子今天差点就喂了虫子了。”
说着话,他不停的喘着粗气,我知道,那一定是吓的。
看他歇个没完了,我这个着急:“我说,胖子,快他妈上来啊,一会房梁架不住了?”
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此刻我抓着的房梁也就大腿粗细,如果是我一个人还可以,要是再加上朱贵这个二百多斤的胖子,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一旦房梁断掉,后果可想而知,估计定会步那个干尸前辈的后尘。
朱贵听我一骂,倒也不多嘴,快速的爬了上来,抓住了我旁边的房梁,像个吊死鬼一样悬起了身子。
他抬头看了看手抓着的房梁,脸上不无担心的说道:“即使是这样,我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啊,这房梁早晚会断。”
我一看也是,本来这种木梁也是挺接实的,怎奈年深日久,就算是没有腐烂,估计坚硬度早就大不如前了,这可怎么办呢?
看了看脚下,目之所及的地面上,尽是那帮可怕的黑纸片,已然把整个房间内的地面全部覆盖。真不知道它们之前是藏在了哪里,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
朱贵已经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喘气时动作太大,把房梁拉断,他看着脚下小声说道:“这帮家伙要是不走,我们不会一直挂在这吧。”
我忽然想起朱贵那个闻起来能让人晕倒的独家破邪秘方,不知道能不能对付这些玩艺。想到这我便问道:“我说,胖子,你那个秘方呢,给它们喷点试试啊,说不定会把它们熏跑呢。”
朱贵一听吸了口凉气:“我这脑子,一着急把这茬忘了,嗯,你说的没错,可以试下,应该会有用。”说罢他小心的把手从背后伸进了包里,费了好半天劲才把到那个灰白色的瓶子拿出来。
他又歇了一会才对准脚下的黑纸片喷了出去。
只见一束黑色的液体,如利箭一般直射向脚下的不明生物,空气中立马弥散开了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幸亏我带着口罩,不然不被下面的黑纸片咬死,也会被这味道给熏死。
那些不明生物被朱贵的黑水喷到后,身上纷纷冒出了一股难闻的青烟,而后似乎是死掉了,只是被其它没死的带动翻滚,自己好像是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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