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但我发现冒出的血泡中有些异样,似乎里面有东西。
我提醒朱贵,他也把手电照到了那里,这下看清了,那里面居然有个人头,在血中一冲一冒的。
看到这,我后脊背开始阵阵发凉,不是因为看到人头,而是联想到了刚才的血往槽外翻的情景,这说明那个人头并不简单。
朱贵显然也是吃惊不小,他缓缓的向前迈了两步,似乎是想看的清楚些。
“活——的!”朱贵冷冷的说了一声。
我没明白什么意思,什么活的?赶紧走到朱贵跟前,仔细一看,那好像是个小孩头,由于上面都是血,只能看清个大概。他在血里似乎是在动,像是一个只露出脑袋的人在游泳一样,但是活动范围非常小,不注意看还以为只是在上下起伏。
“这他妈什么东西?”我惊讶的问道。
“你不觉得有些眼熟吗?”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感觉有点眼熟了,那个人头虽然看得并不真切,但是很明显,他的嘴非常凸出。
“那只怪鸟?”我不由得喊了出来。
朱贵猛的点头,说:“好像是它的孩子吧,你看这只这么小。”说到这,他又顿了顿,“我算是明白这道血槽的作用了,一旦有人靠近那口棺椁,槽子里的怪鸟就会翻出毒血来,那种血可能碰到就会死人,所以,我们要开棺,首先得干掉那只鸟。”
“你不怕大鸟过来找你麻烦?”
“管不了那么多了,干掉它再说,等大鸟来了也照样收拾。”
朱贵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似乎很有把握似的。那只怪鸟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厉害的很,关键是速度太快了,而且擅长偷袭。
想到这我下意识的抬起手电往头顶上照了照,并没有发现它的踪影。
此时朱贵又拿出了那个灰白色的瓶子,我急忙问道:“你要干嘛?这个东西管用?那你刚才怎么不拿他对付那只大鸟?”
“我都没把它放在眼里,它还不够资格让我浪费武器的,这个小的要比它厉害多了,它那一身的血就够瞧的了。而且我不是要单用这个,来、你帮我照着。”朱贵说着,把手电放到了地上,从包中翻了半天,翻出几张皱巴巴的黄符,小心的铺平,而后拧开了那个瓶盖,把两张符咒在里面沾了沾。
这瓶盖一开,那种能熏死人的臭味又来了,我越来越怀疑这东西真正发挥作用的是它的味道,它之所以能对付邪物,可能都是把它们熏死的。
朱贵攥住两张极臭无比的符咒干的一头,在手里甩了几下,然后转过头去盯着血槽中冒出的泡。
那个小怪鸟的头时而出现,时而又潜到底下,朱贵大概是在等待时机。
我是见识过朱贵使用符咒的,他确实有两下子,记得破广场那里的法阵时,朱贵挥手向空中一甩,那轻如鸿毛的符咒居然像离弦之箭一样飞了出去,到了半空忽的一下自动燃烧。
这种功夫可能在他们那个行当里不算稀奇,但对于我这个少见多怪的人来说,那简直是一种超帅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