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喷泉道。
听许意这么一说,孔晨先是一愣,继而很快明白了许意的用意。
他门家门锁是指纹密码,不需要什么钥匙,他刚才装作找钥匙无非是拖延时间。
这些,在那个站在阳光下的少年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心知肚明,但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因为自己的防备和戒心而心生芥蒂。
甚至,为了不让他难堪,那少年连开门都站得远远的。
想通这点,一股暖流涌在孔晨的心上,他单手撑着门道,“那都是摆设,平时很少开的,夏天倒是小区里的中央喷泉会开。”
总之都是托词,许意也就随便答应了声,提着东西进去。
孔晨的家属于欧洲复式别墅,上下两层,以暖色调为基准,装修的即低调又奢华,洁白的地板被擦得锃光瓦亮,像面镜子似的照出头顶的水晶吊灯。
前世,许意第一次去时就被惊呆了,像这种欧式别墅他也只是从电视里或是房地产商发的传单上见过,亲眼所见还是头一遭。
可后来去的次数多了,他才发现,孔晨其实十分孤单。
这么大的别墅他绝大多数都是自己呆着,他父母请的女佣阿姨也只是每天早上过来打扫打扫房间,洗洗脏衣服,做做饭,干完活就回去了。
而且他那时才了解到,孔晨从小到大,除了早年放学上学的路有父母陪伴外,他几乎所有事情都是自己动手。
在别的孩子还在依赖父母交报名费的年纪,孔晨已经能自己跑学校里所有的事情,就连他小学转学也是自己搞定。
那时,他对眼前的胖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那也是在很久之后他才了解到的,现在的他,不过是初次登门,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孔哥,你家好大啊。”
“还好,住了久了也就不觉得大了,”孔晨把沙发上的杂物随手抱着扔到一边,“林阿姨前几天请假回老家了,家里这几天没人收拾,你别嫌乱。”
即便许意知道在主人自谦的情况下应该以自黑来应对,可当他面对客厅中央堆满衣服、被子、枕头等各种杂乱物没有下脚处的沙发,以及堆满零食泡面桶的茶几时,他还是很认同的点点头,“孔哥你太有自知之明。”
“擦?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孔晨反击。
许意头一甩,摆出个嫉妒风骚的姿势,“那必须的,像我这么如风般的骚年,如果让你孔胖子都猜得到,以后再江湖怎么混。”
虽然是初次到来,但孔晨家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再加上前世累积的兄弟情,让许意根本没有任何拘束感。
“我去。”孔晨爆笑。
提着购物袋,许意跟着孔晨进了厨房。
孔晨家的厨房是开放式,和客厅通着,没有门,格局和电视剧里演的那些都市剧里的富豪家基本没差。
不同的是,他的冰箱里堆满了各类零食。
从看不懂的标志的巧克力到几块钱的可乐,就没有这里没有的。
“孔哥,你这是拿零食度日啊。”许意站在冰箱前彻底傻眼了,这哪儿是冰箱,简直就是百货超市。
孔晨边把零食塞进冰箱边冲着许意豪爽的道,“想吃什么?随便拿,哥最不缺的就是零食。”
放好了零食,许意在沙发上找了个空地方坐下。
中午的时间不多,孔晨家住得远,来回得一个多小时,和孔晨放完东西,留给许意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原本他还计划着中午能和孔晨写写作业,现在看来根本没时间。
他从书包里掏出卷子交给孔晨,“晚上你家有人没?我能过来不?”
“能啊,有啥不能的。”
父母工作忙,孔晨早已经适应了家里没人独立自主的打游戏生活,可从心底来讲,他还是很希望有个人陪自己。
许意能来,他自然比什么都高兴,想都没想就答应。
回到学校,许意利用课余时间制定了晚上的学习计划,趁着下午活动课去初中部和于静打了个招呼,这事就算定下了。
于静虽然不太同意许意和孔晨这样的二世祖交朋友,但她也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和他爸一个脾气,平日里看上去很随和,可骨子里却透着倔强,做了的决定很难改变。
所以,即使她心里不同意,但还是答应了。
两世为人,许意很了解母亲的心事,但于静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这么帮助孔晨,除了想要培养日后的靠山,更主要的是,前世的孔晨曾救过许湛明的命!
前世,这次考试后他和孔晨被踢出了A班,分到了不同的班级。
虽然他们还能时常混在一起聊聊小说打打游戏,但联系却不比现在频繁,高中毕业后,他就和孔晨断了。
大学,他去了陌生的城市,和孔晨重逢还是毕业后的高中聚会。
那时许湛明病重,急需五十万的手术费。
前期的治疗费用几乎耗光了家里所有的储蓄,各路亲戚见于静成了后勤,眼见她的工资入不敷出,都躲着他们家。
许意那时还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工资不过千元左右,那些同学见他一没家庭背景二不在事业单位,都没人愿意借给他。
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孔晨拿出五十万二话没说给许湛明付了手术费,连张欠条都没让他打。
后来,他才知道,当时孔氏集团受到金融危机的波动,股市动荡,而在三个月前孔晨父亲因为出差遭遇空难。
那些老股东见孔晨父亲去世,纷纷开始预谋着如何吞并集团,孔晨那五十万,是自己个人积蓄的所有。
这份恩情,他没齿难忘。
上辈子你帮我。
这辈子,兄弟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