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会试还有十天,颜安不打算出门了,准备好好的准备准备。还是跟在家的时候一样,每天起床先练一个时辰的拳脚,吃完早饭再开始看书,张福在颜安做正事的时候从来不会打扰他,日子过的单调却充实。
离会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在会试的前一天,颜安准备叫上张福,上街买一些考试用的东西,顺便也放松放松心神,两人刚走出小院门口,就遇见一个不太想见面的熟人。
常乐儿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有两个家丁抱着一大摞的东西跟在她后面,这时,常乐儿刚巧看见了准备出门的颜安,于是兴高采烈的跑过去,问道:“怎么?要出门?”
颜安没有理会她,而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常乐儿,心想,明明记得那天分开的时候,自己没有告诉这丫头自己住这儿啊,便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常乐儿一脸的得意:“你以为你没告诉我你住的地方我就找不到你了?告诉你,只要是在这京城里面,我常乐儿找个人就跟喝水一样简单,是不是见到我很意外很开心啊?嘻嘻…”
颜安到现在还惦记着自己被逼着写欠条的事呢,口气自然不会好:“意外确实意外,就是有些闹心,假如你现在能够消失的话,我想我会挺开心的。”
听颜安这么说,常乐儿感到特别委屈,而且很生气,自己知道这家伙快要参加会试了,自己问了好多人,才知道需要准备什么,最后好不容易凑齐了一套考试用具,而且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另外她还准备了许多苏式糕点,就连晚上睡觉用的鹿皮毯子都给颜安备上了,结果别人压根儿就不待见她。
常乐儿气的一跺脚,大声说道:“好,既然我这么惹人嫌,那我走,”说完叫人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扭头就跑了。
看着常乐儿的背影都消失不见了,颜安还没回过味儿来,这丫头今天怎么了,自己不就是想跟她斗斗嘴嘛,至于这么生气,扭头就走吗?张福见少爷把常乐儿气走了,于是上前打开地上的包袱,对颜安说道:“少爷,难怪乐儿小姐生气呢,原来她是好心给你送东西来的,你看,都是些考试用的东西,连吃的都准备好了。”
颜安这才明白常乐儿为什么生气,不禁暗自懊恼,自己跟她斗什么嘴啊真是的,本来打算出去置办东西的,现在看来也不用了。随后吩咐张福把常乐儿送来的东西收拾好,就回房去了。
第二天,张福早早的就租了一辆马车,颜安和张福坐着马车往贡院行去。来到贡院门前,门前的空地已经被全国各地前来的考生给挤满了,大家都静静的看着贡院的大门,那里面就是决定他们去留的地方,金榜题名那自然是欣喜万分,一旦落榜,那可就要再等上三年了,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年啊!贡院大门有五间,叫做“龙门”,取的是鲤鱼跳龙门之意,门上有三块匾,中门上写着“天开文运”,东门上写着“明经取士”,西门上写着“为国求贤”。
颜安和张福下了马车,也跟那些人一样,站在那安静的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从里面先跑出来两队官兵,接着一个颇具威严的官员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一段例行公事的讲话之后,官兵们开始维持秩序,为了防止作弊,考生进入考场时要脱掉鞋帽,搜遍全身,在通过严格的检查之后,考生们依次入场并找到自己的号棚,如果被发现哪位夹带书本、小抄什么的,对不起,立马送交有关部门严办。
号棚是一排排低矮的建筑,每个号棚门口都有兵丁把守,考生进入号棚之后,门口的兵丁会从外面把门锁上,这叫“锁院试贡”,颜安带着东西进了号棚,看着这即将陪伴自己很多天的狭小空间,熟练的把东西拿出来放好,接着就开始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等考生们全部进场之后,贡院大门缓缓的合上。时辰一到,便有官员开始分发试卷,颜安拿到试卷,题目是“治天下者审所上”,意思是说治理天下,主要是看国家崇尚什么,把什么放在第一位,颜安没有马上作答,而是像老僧入定一般,闭目沉思,中间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一直等到第二天下午,颜安才开始提笔,因为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腹稿,所以一篇文章写下来,中间毫无停顿、一气呵成,颜安搁下笔,甩了甩酸痛不堪的手臂,长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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